暗忻xin)辰的鳳眸眯了眯,這小狐慣會睜著眼睛說瞎話,“都說雙胞胎心意相通,此事小朵定然能知曉的。難道,小朵就不想知道,你想要知曉的事情了嗎?”
暗忻xin)辰魅惑的聲音,魅惑著易清朵,“本君所交換的這件事,對小朵來說,定然是極其重要的資訊,而這個訊息,普天之下,知曉此事的人,怕是不超過三人。”
易清朵在心中思量著暗忻xin)辰的話,暗忻xin)辰既然提起慕容家的老太君,繼而又提起了慕容婧雪與鳳陽宗的關係,那麼若她所料不錯,這二人必定與鳳陽宗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難道這李帆的幕後之人,就是慕容老太君?
臥槽,她都想爆粗口了。這個訊息太驚悚了有木有!
“依照小朵的心思,怕是已經猜到些什麼了,小朵就不想確定心中所想的真實性嗎?”
很多時候,易清朵真的覺得暗忻xin)辰有讀心術!
“既然大人想知道,那麼小女子就大膽地揣測一下哥哥的心思吧。”易清朵看著暗忻xin)辰,表情極為平淡冷漠,“哥哥怕是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費勁周章地放走那個婦人。”
“哦?”
“這世上,本就不是事事都需要理由的,哥哥雖然不是感情用事之人,但是難免會一時衝動。”
“只是一時衝動嗎?”
易清朵突然覺得這個話題有些怪異,她這……算是與暗忻xin)辰,變相的談情說愛嗎?
“可能,也是想要證明什麼吧!”
“證明什麼?”
易清朵笑了笑,帶著一絲邪惡的意味,“證明這世上,是否真的有那所謂的至死不渝、真摯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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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證明?”
“用時間啊。”易清朵看向暗忻xin)辰,笑得有些惡趣味,“沒聽過一句話麼,時間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在這個世上,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活著卻遠遠比死亡艱辛得多。
同理,人都是有惡性的,一生念念不忘的,始終是得不到的。那對夫婦,因為各種困難阻擋,導致他們無法在一起,所以在潛意識裡面,他們會不斷地認可對方,美化對方並認準對方。”
“很多時候,他們所謂的美好回憶,都是因為求而不得,而在潛意識裡面不斷的美化,從而對對方更加的執著。他們因為這種執著,可以同生,可以共死,但是我……哥哥或許好奇,這是否是一時的衝動,當真正的面對生活之後,沒有了現在錦衣玉食的生活,是更加珍惜對方,還是向現實低頭開始後悔?他們夫妻,雖然能同生共死,但是能否歷經歲月的洗禮,此生不悔,還有待時間和實踐的檢驗。”
這就像是現代結婚的時候,神父問新婚夫婦的結婚誓詞,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將永遠愛著對方、珍惜對方,對對方忠實,直到永永遠遠。這並不是一句虛妄的誓詞,是需要透過一生的時間來驗證的。
易清朵不懂愛,因為她還沒真正愛過。雖然沒愛過並不代表沒看過,單莫鑰和俞飛敘的愛情就讓她震撼,只是好景不長。雖然如此,但是易清朵還是想知道這世上是否真的有這樣的感情。而這樣的感情是否能夠長久下去?
易清朵或許不會再見到李羽晴,但是至少,時間會代替她去驗證那一切。
“小朵怎知,他們之間有著真摯的……愛情?”
“或許是被一個眼神瞬間動容了,因為那個眼神,正映照了哥哥曾讀過的某一句詩詞,所以有所感觸,一時衝動,頭腦發熱便做出了這般事情。畢竟哥哥雖然理智冷漠,卻並非冷血無情之人。”
“一個眼神,一句詩詞?”這件事,暗忻xin)辰的確想了很久,在他看來,易清朵與他是一類人,一切為了利益,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別人的死活,與自己又有何干系?
但是出乎意料的,易清朵竟然親自前去救下了那婦人,他很是不解,他很想知道,易清朵到底是為了什麼,只是沒想到,竟是因為一個眼神,一句詩詞嗎?
“本君不知,那是怎樣的一個眼神,符合了怎樣的一句詩詞?”
易清朵垂眸想了想,不知為何,李羽晴求她幫她了結自己的那一瞬間的注視,竟是在她腦海裡,留下了深深的痕跡,讓她現在想起來,還記憶猶新。
“哥哥沒有喜歡的人,那眼神,或許哥哥也並不懂得。那句詩詞,小女子倒是能從哥哥近日裡看過的書,猜測幾分。”
“究竟是一首什麼樣的詩詞,且說與本君聽聽。”
“哥哥前些日子,聽了一處名為《劉三姐》的唱段,裡面有一首詩,叫《藤纏樹》。”
“《劉三姐》?《藤纏樹》?”暗忻xin)辰皺了皺眉,顯然並沒有聽說過,他向來自認為見識廣博,但是在遇到易清朵之後,他已經不止一次反省自己孤陋寡聞了。
“本君不若小朵見識廣泛,倒是不知,這是怎樣的一首詩?”
這是易清朵在現代時看的一場名為《劉三姐》的電影,不屬於這個時代,暗忻xin)辰自然是沒有聽聞的。
“連就連,你我相約定百年,誰若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連就連,你我相約定百年,相戀只盼長相守,奈何橋上等千年,連就連,你我相約定百年,不怕永世墮輪迴,只願世世長相戀,連就連,你我相約定百年,不羨西天樂無窮,只羨鴛鴦不羨仙。”
“誰若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暗忻xin)辰品味著這首詩,顯然,他有著與易清朵一樣的懵懂迷茫。
詩,是好詩,但是易清朵和暗忻xin)辰都體會不到這詩的意境,因為無論是易清朵,還是暗忻xin)辰,都不懂愛。
“小朵,可有愛慕之人?”暗忻xin)辰記得王韌琅說過那個婦人,也曾這般問過易清朵。
“並無。”
“本君乏了,你且先退下吧。”暗忻xin)辰皺著眉,好像有些煩躁,“風輕鳴!送蕭家大小姐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