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夫人曾經救過我,我家那口子,嗜賭成性,欠下了很多債務,為了還上了賭債,我因此入了蕭家,跟著夫人,給少爺做了奶孃。”
“果真是夫人救了你嗎?這倒是讓我意外呢,那你的孩子與丈夫呢?”
張媽嘆了一口氣,“女兒在給大戶人家做丫鬟,我那口子,本性難改,我入了蕭家,就斷了聯絡了。”
易清朵挑了挑眉,既然是斷了聯絡,又怎知的本性難改呢?
“張媽的女兒在大戶人家做丫鬟,怎地沒來蕭家?”
“原本夫人是要安排進蕭家的,只是還沒來,夫人就……”
算算日子,估計張媽的女兒懂事的時候,冷茹心就已經被李姨娘害死了!
“如此說來,夫人倒是對張媽頗為照顧啊!”易清朵感嘆一聲,想到蕭清奕的遭遇,滿心複雜。
張媽只覺得易清朵性子裡都透著怪異,怎地喝個藥,還說起了這些來?
善惡到頭終有報,凡事都有因果報應。做人一定要分清善惡,只能把援助之手伸向善良的人。對那些惡人即使仁至義盡,他們的本性也是不會改變的。易清朵繞到張媽的身後,負手而立,側著腦袋看向張媽,“張媽覺得,我待你如何?”
“少爺待張媽很好!”張媽是個聰明人,不然也不會一直潛伏在蕭清奕身邊這麼多年,而沒有被蕭清奕發現一絲異樣。
“既然很好,為何張媽卻做出毒蛇一般出賣主子的事情,張媽,你的良心,可還安好?”
張媽突然很是慌張,但是多半卻是震驚,彷彿受到了很大的冤枉一般,“少爺這話是什麼意思?張媽一直盡心盡力的照料少爺,可是沒有做出一點對不起少爺的事情啊。”
“是嗎?”易清朵又繞著張媽,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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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少爺為何要這麼說,張媽很冤枉!”
“冤枉?”易清朵伸手,慢慢的將桌子上的湯藥重新端了起來,“那這湯藥,張媽如何與我解釋呢?”
張媽眼中閃過慌張,卻還是做出鎮定的模樣,“這是鳳陽宗的一位聲望極高的長老給少爺開的調養方子,張媽不過是按照方子抓到煎藥。”
對於張媽的死鴨子嘴硬,易清朵不怒反笑,桃花眼妖冶異常,“難不成這緋衣草,也是那長老開的方子裡面的嗎?如果真是這樣,我倒要找個機會向你口中這個聲望極高的長老好好討教一二了,緋衣草居然可以入補藥?”
“緋衣草?什麼緋衣草?我沒有聽說過,也不知道那是什麼。”
“是嗎?”
易清朵對著蕭風挑了挑下巴,“張媽也照顧我多年了,既然這是那個德高望重的長老開的調養方子,那麼今日,就也給張媽調養調養吧。”
蕭風接收到了易清朵的意思,若是到了現在,他還沒有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也不用在易清朵身邊跟著學什麼了,明白了原來少爺的身體,竟然都是拜這張媽所賜,蕭風的脾氣立刻上了來。
“張媽!少爺和夫人待你不薄,你竟然做出此等忘恩負義的事情,簡直該死!”
蕭風的玄氣,在同齡人之間也算是高手,相比玄氣平平,還沒有到玄王的張媽來說,張媽的玄氣簡直不值一提。
只見蕭風上前一步,便將張媽扣壓在桌子上,端起桌子上的湯藥就要向張媽的嘴裡灌。張媽自然是掙扎的,但是在蕭風手上,所有的掙扎都無事於補。
“少爺!少爺,我是冤枉的,我沒有做出對不起少爺的事情啊,我不知道緋衣草是什麼,我沒有在藥裡下緋衣草啊!唔……”
一碗藥,在張媽的掙扎,易清朵的冷眼注視之下,還是全部被灌了下去。
易清朵坐在椅子上,看著張媽匍匐在地,扣著嗓子要把藥吐出來。
“咳咳……嘔……咳咳……”
“不是說藥沒事麼?此藥是我每個月都喝的,既是補藥,張媽也操勞奔波了一輩子,本少爺念及你辛苦,賜你喝一次補藥,不應該謝主隆恩嗎?怎地,還是這般不願,或者,這藥真的有問題,你是知情的?”她淡淡道。
“我……”張媽啞口無言。答什麼都不好。
“張媽,我今日能問你,便是代表著我已經全然知曉了,不過是念在你跟了我多年的份上給你一次機會,你是說,還是不說呢?”易清朵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