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驚異更甚。
這些年他一直秉承著夫人的囑託,只有危及小姐生命的時候才準出手相救,其他時候都要做到不聞不問。殊不知小姐如今哪裡學來這些?難道是風魅玦?
將馮遠琛的驚異看在眼底。單莫鑰本來就沒打算隱瞞的意思,便也不以為意。眸光冷淡的看著地上疊在一起的三個女孩。
看著慕容嫣兒如此昏死過去,嘴角抽了抽,也太廢了。又看了一眼慕容玉兒和慕容豔兒眼淚橫流,嘴角的不屑加深,也不過三個被寵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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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倒是侮辱她出手了。
但是即便是老虎打貓又如何?有些賬是一輩子也算不完的。尤其是她身上所受的那些傷痕。
她今日都會找她們好好算賬,把她們欠慕容若雨的都連本帶利的討還回來。
“到底是哪個該死的敢絆本小姐,哎呦,好疼……”慕容玉兒經常跟隨慕容嫣兒在一起,也學了她的跋扈,抹了一把眼淚,哭著大罵了起來。
慕容豔兒從慕容玉兒身上滾下來,也抹了一把眼淚,伸手捂著流血的腳裸,目光觸及到不遠處拳頭大的石子,頓時臉色一變。
畢竟她的舅舅是大將軍,也學了幾下拳腳,此時立即反應過來,掃視了一圈,目光定在站在院中的單莫鑰身上,當看見單莫鑰渾身狼狽,滿臉是血的樣子先是一愣,隨即大罵了起來:“慕容若雨,你個賤丫頭,你竟然對我們踢石子……”
“慕容若雨,你找死,居然敢踢石子絆我們?你個賤丫頭……”慕容玉兒雖然疑惑不知道單莫鑰站那麼遠,她怎麼將石子踢到她腳裸上的,但是一聽慕容豔兒罵,她也看著慕容若雨罵了起來。
頓時兩個人一口一個賤丫頭,難聽的罵聲響徹在小院。
馮遠琛臉色頓時陰沉了幾分,看著二人,剛要開口,又有幾人急匆匆的跑進了小院,是侯府的六小姐、七小姐、八小姐、九小姐……除了病死的三小姐,侯府的小姐們都到齊了。
單莫鑰看也不看進來的一幫子大小不一的蘿蔔頭,低頭看向腳下。腳下已經沒有石子可踢,她不由的蹙了蹙眉,抬頭看著大罵她的二人。
靜靜在兩張梨花帶雨的小臉上冷凝半響,直到那二人察覺到寒意,不由得看著她噤了聲。
單莫鑰才緩緩踱步向著二人走去。
單莫鑰一步一步走的很慢,短短的一段距離,她用了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才走到慕容嫣兒、慕容玉兒和慕容豔兒三人的身邊。
慕容玉兒和慕容豔兒早已經住了口,看著她一步一步走進,滿是凝固了鮮血的臉看不見她的表情,破敗不堪的衣衫尚且能蔽體,但此時她看不出半分狼狽,相反周身凝聚著淡淡的光華,讓人不敢逼視。
伴隨著單莫鑰每走近一步,慕容玉兒和慕容豔兒便覺得心底的寒意加深了一層。
“你們剛才罵我賤丫頭?”
單莫鑰走到近前一步遠的距離停住腳步,掃也不掃一眼地上昏死過去的慕容嫣兒,對著捂著腳裸看著她的慕容玉兒和慕容豔兒淡淡的開口。
聲音很淡,淡的聽不出半絲的情緒,但是那二人的心就跟被拋到了上空無法落地一般,慌亂的看著她。敏感的發現今日的慕容若雨較往日不同。
往日的慕容若雨柔弱,對她們恨不得避而遠之。每次她們罵她,她也只是強忍聽著。不像今日這般,她只是這樣一個淡淡的眼神看著她們,便讓她們從心底生出懼意,甚至有種落荒而逃的衝動。
但畢竟是從小到大欺負慣了,慕容豔兒又仗著自己有一個大將軍舅舅做後臺,壓下心中的懼意,看著單莫鑰恨聲開口:“就是我們罵的又怎樣?慕容若雨,你敢說你不是一個賤丫頭?”
“哦?你告訴我,我怎麼是賤丫頭?”單莫鑰挑眉,看著慕容豔兒。
“你,你……”慕容豔兒被單莫鑰眼神一掃,不由自主的身子往後縮了一步,但是想起剛才不久前聽到震驚訊息,想起那個紫衣灩華的男人,膽子頓時大了起來,陰狠的大罵道:“就是你不要臉,簡直是不知禮義廉恥,下賤,你居然月兌了衣服勾弓|季王殿下。還提出無理的要求,要殿下給你賠償……”
“哦?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當真如此!怎麼,你是羨慕嫉妒恨?呵,其實無需這樣,你也可以月兌了衣服勾弓|他,看看他會不會給你十萬兩黃金和答應你兩個條件。”單莫鑰緩緩蹲下身,湊近慕容豔兒,看著她的臉。
慕容豔兒的臉頓時一紅,又向後縮了一步身子,憤聲道:“慕容若雨你真不要臉!你…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般不知廉恥,季王殿下都休了你了,你居然還做出這等下賤的事……我們侯府的臉都被你這個賤丫頭給丟光了……”
侯府還有臉面麼?單莫鑰心裡冷冷一笑,偏著頭仔細的看慕容豔兒:“你是不是也很想做這樣的事,只是礙於沒機會?”
“你…你不要臉……我才不會和你這樣不要臉的……你離我這麼近幹嘛,你滾開……”慕容豔兒本來哭的梨花帶雨慘白的小臉如今像是紅透了的蘋果,被說中了小女兒的心事。
單莫鑰看著她,心裡冷笑加深。轉頭看慕容玉兒:“你是不是也同她一樣的想法?”
慕容玉兒小臉忽羞忽白片刻,看著單莫鑰渾身是血的骯髒樣子,嫌惡的捂著嘴罵道:“你個賤丫頭離我遠點,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