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見到那劍一頓,蹙眉。最開始的時候那人跟自己說請他幫殺了蕭清奕之時,他很是不屑一顧,一個廢物藥罐子也值得他出手?後來那人說他是暗閻王的人,他才願意答應。只是他當時覺得隨便揮一揮衣袖就解決了的人在真正見到之時,他覺得自己也看走眼了。現在又看到他手裡那很不一般的靈劍,他心裡疑惑更甚。此劍已經有靈,不是那種普通的玄器,是一柄高階聖品玄器。這麼深厚的底蘊必然有一個強大的後盾。
“你師承何派?”黑衣人問。
“你惹不起的門派。我師尊的修為比你只高不低。”
黑衣人聽之笑道,“這天下之大,比本座高的人多了去,不足為奇。只是本座甚是好奇是誰那麼慧眼識珠收你為徒,傳你功法?”
“家師不喜別人打聽他老人家。前輩,小心了!”
“先發制人,好個小娃娃,倒是有幾分年輕人的魄力和果斷,心性不錯,有幾分血性。要不是因著欠了別人人情,本座定會收你為高徒,傳承本座衣缽。”黑衣人大笑一聲,紋絲不動的靜立在原地,等著她凜冽一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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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清朵笑著勾唇,飛身而至,一劍直取他的首級,黑衣人頭一偏躲過那來勢洶洶的一劍,易清朵見劍落空,橫劍快速反過來一掃,黑衣人騰空而起,劍氣撲空,而是凜冽的襲向對面的假山石頭上,“隆”的一聲,假山轟然一塌,淪為粉塵。
二人你來我往,開始是相互追戰,隨即便是雙方對戰。
眨眼間,已過百來招。
“沒想到你這個小娃娃年紀輕輕的經驗倒是挺足的,顯然是平日裡沒少下功夫。你藏的太深了,把所有人都欺騙了過去!”那人邊打邊說,心裡雖然有欣賞之意,手裡的玄力倒是不饒人,一點也不留情。
“沒法,情勢所迫,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小心使得萬年船。死道友不死貧道,有能力埋坑也是一種智慧!”易清朵唇角勾起一抹嘲弄。
那人笑道:“好一句死道友不死貧道,有能力埋坑也是一種智慧!嗯,不錯,本座喜歡!”
屋瓦上,二人各立一邊。易清朵身上多處傷痕,血液染紅了白衣,顯得很是狼狽不堪。那黑衣人卻看不見血染衣衫,只顯得衣衫不整,還有幾處劍過之後的劃痕,但實則他也受了傷,血痕只不過被黑衣擋了,在黑夜裡顯得不明顯而已。
“你小子倒是很不錯,同等階位,本座卻討不到一點好處,還處於下風。是本座失算了!”
那人長嘆一聲,似是懷念,滿臉憂傷,“好久都不曾見到過自己的血了,沒想到竟還是熱的!原本以為心死,沒想到還有痛感!唉!”
“……”對面的易清朵挑眉。
“罷了罷了……小傢伙,你很不錯,你師尊沒收錯人,可惜本座沒那般好命!”那人再次看向她,愛才之心起,一臉的惋惜。
“前輩是個有原則的人,恩怨分明,一心念舊,不難看出是個重情之人!”易清朵道。
“哈哈哈哈……沒想到活了萬年,頭一遭被一個小娃娃稱讚……”那人笑道。
易清朵心裡卻是苦笑。她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居然派這麼一個老怪物來讓自己上西天?可是在心裡想了一圈又一圈,還是沒有頭緒,一個適合的可疑人選都沒有。真是見了鬼了。
正當此際,一道霸氣的靈力破開結界,易清朵身邊突然多了一個紅衣男子,清冷淡漠的站在那裡,周身的威壓讓對面的黑衣人瞳孔一縮,驚駭地看向他。
暗忻辰清冷絕塵的臉色清冷無波,看著有些怔愣的易清朵,薄唇輕輕勾起一個弧度,嘲弄,“怎麼每次本君見到你你都是這般狼狽不堪的模樣?!”
隨即便在她開口之際,手裡多了樣東西直接對著她開的口而去,她下意識地吞下那粒丹藥。
“你就這麼信任本君,不怕我對你下毒?”
“下了也無妨,甘之如飴!”
易清朵眉開眼笑地看著他,“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