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珊作為樹洞聽著嶽謙和她絮叨了很多,大都是無關痛癢的話題。
讓她意外的是她並沒有表現出不耐煩,反而一直聽到最後,嶽謙結賬走人到時候,嶽謙才像保證似得對她說,“以後如果沒事,就不會過來的打擾你,當然要是你有什麼需要我去做,可以隨時找我。”
從始至終他都沒再自詡那一聲“爸爸”,嶽珊想,沒讓她反感的也許就是他的自知之明。
嶽謙這個人活了大半輩子才有勇氣面對他真正的自己,或許還不晚吧。
面具戴久了誰都會累,任何虛榮浮華,都比不得自由隨性的生活來的痛快。
如他莫名出現一樣莫名離開,嶽珊也出了咖啡館,驅車往家走。
路上,接到白梓航的電話,告訴她買一塊蛋糕回去,說是千金想吃。
嶽珊剛好看見路邊有蛋糕店,答應下來,將車停在路邊,下車進去給閨女買蛋糕。
“您好,需……”服務員在看見她的臉時愣住,話也說到一半停下。
嶽珊眼神從蛋糕上收回,轉眸——
一張有點熟悉的臉,出現在眼前。
不過原諒她健忘症又犯了,只知道眼前的人她見過,但是誰,她想不起。
不過不管是誰,她現在急著買東西,車停在馬路邊怕碰到交警,她的動作必須快一點。
“麻煩給我打包一份提拉米蘇,一份草莓蛋糕。”
草莓是她吃的,蛋糕給女兒,嗯,就這麼分配。
然而嶽珊報完了,站在她眼前的女人卻不動,反而疑惑的叫出她的名字。
“嶽珊?”
為什麼沒有把她認作於珊珊?
因為於珊珊早就宣佈隱退,跟男朋友移民出國了。
那麼在眼前的,就只能是嶽珊了。
嶽珊更加確信眼前這個人她認識,大眼睛好奇的瞅著對方,等著她自報家門。
對方卻露出些許慍色,臉頰以及耳根通紅的瞪著她,半晌,一言不發的轉身就走。
還是她身後的同事叫了好幾聲,沒有得到回應,只好替代她過來招呼顧客。
嶽珊這時候聽到名字,才想起是誰。
吳歡。
起陽學院和她同班的副班長,後來因為和她鬧矛盾中途退學了。
怎麼現在會出現在這裡?
這世界有這麼小嗎?
這樣也能碰上。
嶽珊當然不會沒眼色的看不出吳歡還記恨著她,懶得理會,在另一位員工的接待下打包了蛋糕,毫不猶豫的離開了蛋糕店。
回去的路上這件小事就被她丟擲了腦海,根本不值得她惦記。
五月二號,蘇哲在微信裡通知她要來t市度假,順便看看她。
嶽珊一邊想著怎麼這兩天都往這邊跑,一邊熱情的準備迎接他。
即便知道他目的不純,可到底只有他和梁涼這麼兩個狗友,她也得好好珍惜……
蘇哲和孫一睿一起,一來玩就是四五天,這期間嶽珊他們一家三口陪著他倆把能去玩的地方玩遍,假期結束,又把他們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