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錢走了?
她倒是忽然很有興趣,聽她說什麼了!
如果是道歉或者懺悔她根本沒心情去應付,可是現在,她覺得非常有心情……
“她說了什麼?我要聽。”她的臉上掛著她都不知道的諷刺笑容。
朱融皺眉,猶豫過後,還是點點頭,在回憶裡,把和那個女人見面的畫面拉回來——
和那個女人見面,是在陸景塵確認了她的身份,沒有透過杜家就聯絡到她。
他們約定在了一個咖啡館,只有他一個人前去。
那天上午,天色大好,他做在角落的卡座,透過櫥窗掃視來往的行人和車輛。
突然,一個身影,闖入他的眼底。
距離夠遠,可他還是看的清楚,那一張臉,真的和梁涼很像,除了生出一些被歲月雕琢過的痕跡。
她穿著一身修身連衣裙,站在路的對面等紅燈,風吹起她的衣擺翩翩飛舞,她那一身傲然寧靜的氣質,和梁涼何其相似,但是,也同樣多出了一絲被生活磨礪出的滄桑,以及孤獨感……
他的心緒不知怎的飄回到了前幾年,他送梁涼回公寓,那時她還不是他的女人。
他驅車離去,她就站在風裡對他遙遙目送,他從倒車鏡裡看見她的身影,心裡不可抑制的,貪圖上她的美好。
心緒收回,是在那個女人來到他的面前,坐下後,服務員過來點單。
她點了一杯卡布奇諾,面對朱融,平靜的說著:“我在電視上見過你,所以認出來你是她丈夫。”
像是解釋,朱融唇角勾了一下。
未開口說話。
因為對峙之中,通常是穩不住的先輸。
他和她不存在對峙,卻也無法安然的坐在一起,輕松暢聊。
果然,礙於男人的氣勢,女人先笑了,狀似不經意的舉手抬足,朱融都將它看在眼裡。
他在心理說,小花兒沒她這麼做作。
她問道:“她……還好嗎?”
朱融眨了下眼,語氣無波的對她據實相告:“剛剛出月子,一切都好。”
女人“哦”了一聲,點頭,說“那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
“嗯”,朱融答應一聲,再未開口。
時間靜默,最後還是女人沉不住氣。
“我當初那麼做都是我的錯,不過我也是有苦衷的……不知道她會不會想見我?我想跟她當面解釋清楚……”
朱融眼波靜的出奇,他見過的人多,當中不乏很會演戲的。
梁涼的演繹天賦顯然不像她,她一點都不會演。
破綻百出。
“說罷,想要什麼?”他直截了當甚至不容置疑的問道。
女人被他說的無地自容,無辜的搖頭:“我沒有,我並沒有想要什麼,我只是想看看她。”
“撒謊。”朱融一眼將她看穿,冷哼著:“如果真的什麼都不想要,為什麼還找來?如果真想認她這個女兒?這麼多年你在哪?怎麼從來出現?別跟我說你找不到,現在通訊技術發達,只要你用心就不會找不到!她剛剛生女,你聽罷非但沒有一絲在意連身為外婆的喜悅都沒有,想要認她這一點,你裝都裝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