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說在她的字典裡很難有失眠的。
白梓航就這樣睜眼看著她很久,恍惚聽見她的呼聲,才慢慢睡過去。
一夜,好夢。
次日就是大年初一,因為他們每年都回東北,偏巧今年在t市,竟然因此沒人來給他們拜年。
諾大的別墅裡一片寂靜。
市區還是不準放鞭炮,嶽珊怕他沒意思,把他裹得厚厚實實的推倒院子裡,堆雪人。
耗時好幾個小時才堆好,腦袋還安的歪歪扭扭,勉強可以看。
嶽珊把他推到雪人旁邊留影,白梓航本不喜歡照相,但是為了她,什麼都可以忍。
就這樣英俊的男人,和潔白的雪人,成了黑白鮮明的對比,也是鳳凰谷裡一道別致的風景,美不勝收。
初六是情人節。
嶽珊沒閑著的給他準備了驚喜,像每年他為她過節一樣。
玫瑰花,配美男子。
一瓶香檳,一桌晚餐。
餐前她負責演奏一曲,盡管她的小提琴拉的很遜,那也是她小時候辛辛苦苦偷師某豬學的。
她今天穿了幹淨的一身雪白長裙,模樣文靜的像一支香水百合,在他面前盛開著,搖曳生姿。
不枉他呵護了那麼久,終於等來今天,她為他做的一切。
幸福來的太突然,讓他覺得太過不真實,心裡狂亂的跳動,讓他的情緒快要無從隱匿。
脆弱的,像枯葉。
風一吹就散……
“是不是很感動?感動你就說嘛,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在我面前不需要掩飾你自己,不管你什麼樣,都是我的真愛。”
嶽珊坐在他腿上,與他鼻尖相對,能給他的溫柔全部給他。
“我願意為了你改變自己,只要你喜歡。”
她如此討好,不過是希望紅顏一笑。
他笑了,笑得時候眼淚跟著流出來。
他抱著她,手臂收的很緊,很緊。
他的聲音也很悶,埋進她的肩頭,他說著:“喜歡,很喜歡。”
嶽珊微笑著撫摸他的後腦,心道哭吧,哭出來就會好,她的大笨豬可以不用堅強,他可以像正常人那樣喜怒哀樂,她會一直護著他,只要他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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