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豆角和她多大的愁怨,拽的架子都歪了,不管不顧,摘個豆角,秧都快斷完了。
嶽珊皺了皺眉,饒是她一個外人都有些看不下去,白冰那個摘法,回頭那豆角要死了,白忠大伯之前就白忙活了。
她把手裡的茄子扔進筐裡打算過去制止。
白靈一把攔住她,對她搖頭:“你別去,要去也是我。”
嶽珊懂她的意思,怕她這個外人難做,所以說,白靈任何時候她都不討厭,就因為她的心不壞。
不像白冰,心是黑的,黑到流汁。
她點點頭,“我跟你一起”,萬一她們一言不合動起手,有她在旁邊,白靈也不會吃虧。
白靈沒有反對,和嶽珊過去,就聽見白冰在自言自語。
一會兒,不是這個惡心,就是那裡不順,豆角秧被她當成了發洩工具,大概是知道自己做的過份,扯壞的部分,她還往裡藏了藏。
白靈越發看不下去,幹脆斥道:“這麼手狠心黑,這要是人,得賠了多少條命?你摘菜呢還是搞破壞呢?不想幹就出去,別在這裡幫倒忙,本來就不差你一個!”
白靈言辭犀利,不怪她針鋒相對,瞭解她的人都知道,只要不把她惹急了,她向來好說話。
可見,白冰是做的真的太過份!
虛偽的面具被揭開,白冰的臉色一再難看,籃子一扔,她上前一步,指著白靈開撕:“誰借你的膽子敢教訓我?你他媽算個狗屁?”
白靈也不是孬的,冷言罵回去:“你在我這連屁都不是!教訓你怎麼了?”
“你敢再說一遍?”白冰惱了,身側的手已經攥起了拳頭。
嶽珊看懂這些肢體語言,拉了白靈一把,打住她欲出口的話。
總之這會兒在外面,還是能不把事情鬧大就不鬧,她側了側眸,看向白老爺子方向。
大概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那邊幾個人都停下手裡的活兒,朝她們這兒觀望。
白冰也看見,頓時收斂了身上的戾氣,慢慢平靜下來。
白靈還在和她對峙著,因為不心虛,倒顯得她咄咄逼人了起來。
嶽珊幹脆用起了激將法,“大姐既然摘豆角,那這兒你負責吧,我和二姐摘其他的。”
白冰立即反對,橫著眼冷哼:“憑什麼?這兒這麼多活,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管的著我?”
嶽珊不怒反笑:“那大姐你就小心點摘,要是不會就問我們倆,你的方法不對,回頭把秧子都弄壞了,爺爺怪下來,我們是賣你還是不賣你?”
她的語氣不壞,可說的話卻不好聽。
白冰從一開始就不喜歡嶽珊,嫌她笑裡藏針,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和白梓航太像。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方法不對?有能耐你摘!”
嶽珊仍舊好脾氣,“恩,我摘就我摘,大姐你別幹了,放著吧。”
白冰氣的,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氣無處發。
暗自咬牙,在嶽珊轉身的時候突然咒罵著:“也不怕累死你!”
嶽珊聽見猛然回頭,冷著小臉問她,“你說什麼?”
同時,她還得拉住要動手的白靈。
白冰像佔了便宜似的抱起肩膀,死皮賴臉的笑道:“沒什麼啊。”
嶽珊眨了下眼,決定將這口氣嚥下,她突然想起一句話,在走的時候,把話送給了白冰:“善惡到頭總有報,不是不報,時候不到。人在做天在看,大姐沒事還是嘴上積點德吧,不然下輩子變蒼蠅可糟了。”
“你什麼意思!”白冰氣的跳腳:“你才是蒼蠅!你全家都是蒼蠅!你以為我弟弟護著你就了不起?拽什麼拽?野種一個,輪到你在我面前作威作福?也不撒泡尿照照,一副賤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