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懶覺睡得,她一邊穿衣服,一邊在想怎麼沒人叫自己?
窗外,有炮仗聲不斷響起,她穿好衣褲來到客廳,朱母正坐在沙發上看聯歡晚會重播小品。
見她出來,臉上露出笑:“花兒起來了?快,你去洗臉,我這就去給你下餃子。”
說著她先來到朱融房門前使勁兒敲:“小融,起床了啊,都九點了,別讓我說第二遍。”
房間裡,慢悠悠傳出一聲“知道了”。
梁涼鬆了口氣,她還以為這麼晚,人都不在家呢。
正常的,大年初一,是要走親戚,她不知道他們母子沒有出門是因為她在,還是沒有可以走動的關系。
她沒有多想,轉身去浴室裡面洗臉,朱母知道她要用熱水,老早就把熱水器開啟,這會兒她擰開水龍頭就有熱水用。
她先是在洗手臺上看了眼,因為出來的急,基本沒帶什麼私人用品。
臺子上男女的生活用品區分開來,很容易就能讓她分辨出哪些是朱融的,哪些是朱母的。
朱融從被窩裡爬起來,搬開門上的櫃子,出來第一件事去廁所。
回來的時候,開啟浴室的門,就撞見梁涼正在刷牙。
他轉身想走,梁涼抓住他的袖子含糊的道:“我完事了,你洗吧。”
朱融不耐煩的看她一眼,就那麼一眼,他的眼睛定在她口中的牙刷上。
瞅著眼熟!
然後他看自己的杯子裡,只有孤零零的牙膏在裡面豎著。
一時間,他沒辦法形容自己內心的複雜。
不是嫌棄。
而是因為牙刷這種純粹私人不可交換使用的物品,被她這麼大大方方的用著,還是以那樣曖昧的動作在她口腔裡……
刺眼。
即便如此,他還是眼睜睜的看著。
看她眨著大眼睛揮舞他的牙刷,滿嘴泡沫的說道:“我的沒帶,就用了你的,放心,我沒有口臭,也不嫌棄你的味道,反正口水早就換過了,也不差這會兒。”
清晨的男人最是經不起撩撥的。
朱融就那麼面無表情的看她,她也看他。
這已經不知是他們的第幾次對峙。
這一次,是梁涼先轉移視線,用水杯接了水,漱口,又去看他臉色。
發現他額角有汗的時候,她本能的將眼神向下……
但!
她都來不及看清,眼睛就被大片的影子擋住,腰間多了隻手,死死的鉗著她。
身前,男人的身體堅硬滾燙如銅牆鐵壁,壓著她的腰膈在洗手臺上,生疼。
她的頭,被他另一隻手握住。
燙人的唇,落下來,含住她的,連吮帶咬,像洩憤,霸道剛烈。
她閉上眼睛承受,哪怕早就做好了準備,這一刻真的來臨的時候還是激動的發抖。
心跳劇烈,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叫囂著,希望他給予更多,更多。
他吻她的脖子。
她撫摸他的頭發,細聲嗚咽。
磨磨蹭蹭,他只是吻,遲遲沒有進一步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