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梁婉婷白起以及白老爺子回過頭,就看見嶽珊紅了眼圈,被白梓航環著肩膀。
“可是我沒辦法原諒她,她一走就是那麼多年,從沒管過我,還有爸爸也是,他只顧著他的新家,把我一個人丟在外面,我沒辦法接受他們突然的關懷,毫無誠意。他們在我心裡的位置,甚至不如爹地媽咪,不如大哥不如爺爺。很抱歉,剛才給你們丟了臉,以後我會盡量剋制自己的情緒。但如果有下一次,我還是會這麼做。”
一席話,聽得白家人心裡難受。
同時又寬慰。
他們都知道嶽珊不是個忘恩負義的孩子,她只是有些愛憎分明罷了。
可她越是這樣,反倒得了白家的喜愛。
畢竟喜怒形於色,總好過笑裡藏刀。
梁婉婷上前一步把她抱進懷裡,“傻丫頭,你在媽咪心裡就跟自己的女兒一樣,在爹地心裡也是,梓航就更不用說,還有爺爺,我們是一家人,不論你做什麼,有什麼不開心,不需要假裝,想怎樣就怎樣,我們會無條件支援你理解你,給你撐腰,不準外人欺負你,記住了嗎?”
嶽珊不住點頭,悶悶的說記住了。
梁婉婷的背後,白起和白老爺子同時嘆息了一聲,感嘆岳家的人心不古。
同時,在一邊沒事人似的白梓航被白起使勁瞪了一眼。
父子倆對視,後者大約讀出前者眼中的意思:該,讓你喝湯,補啊,怎麼不補了?
白梓航嘴角抽搐,無語的別開眼。
回去的路上,坐在車裡,嶽珊還保持著沉默。
白梓航一直沒有去招惹,到了家門口,下車,倆人一前一後回了臥室。
他也沒有提出門前說好的事。
嶽珊心情不好,做什麼都沒有興致,回來衣服也不換,直接鑽進被子裡把自己矇住發呆。
白梓航對著她的背影嘆息一聲,也跟著躺下去,在她的另一側,不停眨眼,嘆息,又眨眼。
憋得慌。
因為剛剛在飯桌上他喝了不止一碗湯……
實在忍不住的時候。
他側了側眸,還是問她道:“現在做不做?”
嶽珊一把將被子扯下來,同樣看著男人,發現他臉色紅潤,氣息有些漂浮不定,嘴角狠抽了一下。
“幹嘛?天還沒黑呢。”
“可是我想。”他看著她的眼神發直,好像要著火。
嶽珊抿了抿唇,想了想。
“那我要不想呢?”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