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盛看著哭的可憐巴巴的女兒,心底劃過一絲不忍,很快,又被壓下。
“她已經長大了,沒兩年就要嫁人,我和她媽怎麼樣,也不會對她有影響,我保證,我的家産,該她的,一分也不會少她。”
白冰心灰意冷,就知道父母的婚姻真的保不住。
她頹然的杵在書房門口,猶如失了魂似的,全然不複昔日的犀利和果決。
白老爺子發出一聲長嘆,最後道:“無論怎樣,就算你離婚,我也不會同意你娶那個女人,更不會認那個孩子。除非,你不再認我這個父親,不再進這個家門!”
白盛沒有回答,他握了握拳,同樣負氣離開。
那決絕不悔的背影,任誰看了,都不禁為他的家人感到擔憂。看他這情形,就算這婚不離,恐怕一家人也不會安寧的像從前了。
白盛走後,白老爺子因為動氣特別疲憊。
白起眼尖的過去扶住父親,問他要不要去休息。
老爺子一點頭,白起給梁婉婷使眼色:“過來幫忙。”
梁婉婷就知道白起不許她再摻和。
應了一聲過去扶住老爺子的另一邊,便離開了客廳。
等老爺子和白起夫妻一走,看了半天熱鬧的白臨有些繃不住笑。
真不怪他心狠,實在是先前被這個大哥算計的太死,害他白白賠了女兒!
現在只要他一想到白靈和司均領證的事,這胸口還會悶悶的痛,又不能跟別人訴苦,今天還眼睜睜的看著女兒出去約會,甚至連揹他都不再背一下!
簡直不能再憋屈!
但是經過剛才這麼一鬧騰,他覺得好多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對自己親侄女下手,到頭來不還是要還到自家身上?
他白臨就算在壞,何時對他的家人下過手?
所以說做人不能太過分,要不然是會遭報應的!
白臨對二伯母一擺手,起身找了個藉口說腰疼,讓她幫看看,就上了樓。
偌大的客廳,只剩下了被動看完戲的白梓航和嶽珊,還有選擇性耳聾的管家。
至於白冰,則始終在書房裡沒有出來。
嶽珊和白梓航互看一眼。
前者眨著大眼睛,拉著他胳膊的手扯了扯,問道:“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說什麼?”白梓航挑眉,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嶽珊尋思了一下,確實,別人的事還是少管為妙。於是她點點頭,“那我們回房間吧,折騰了一小天,有點累。”
白梓航剛要說話,門外,白靈沒心沒肺的從外面回來,帶著一身烤肉味兒。
在她身後跟著的,正是司均。
“咦?家裡人都去哪了?”她看向白梓航,疑惑:“都過節去了?”
白梓航沒有回答,唯獨目光經過司均的時候顯得意味深長了起來。
如果自己沒猜錯,今天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
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司均在和他對視的時候笑了一下!
也就是說,他預設了。
白梓航對二人說了句:“我們上樓了。”便轉身往樓梯上走。
白靈正要納悶,司均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
就見白靈紅了臉蛋,急得跟猴似的往一樓他所在的房間跑。
推開門。
入目所見是一大束紅玫瑰,在充滿男性氣息的臥室裡尤為顯眼。
白靈知道,這是他怕引起家人注意,又想討她歡心,才把它們放在房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