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一銘的話被忽視,嶽珊皺眉盯著白梓航有一會兒,收回視線的時候順手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幹了。
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壓下她心頭的煩躁。
再望過去,終於和白梓航清明的眸對上,那一刻,原本風平浪靜的海面掀起了波濤,激烈而澎湃,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把她給卷進去。
嶽珊剛剛因為酒精壯起的膽子,一下又慫了。
最後,她只好心虛的別開眼。
而一直吵著跟她“同生共死”的梁涼,忽然之間也縮了。當然,這也不能怪她,饒是一個個堂堂企業老總都要忌憚三分的人,她才一個十八的小姑娘,怕,是正常的。
孫一銘還在問:“還玩不玩?不是你們幹什麼呢?有沒有聽見我說話?”
“玩!”幹嘛不玩!
嶽珊一拍桌子,拿起篩盅搖了起來,她想好了,反正都已經被抓,幹脆灑脫點,死也得死個痛快!
“抓緊,壓大還是壓小?”
一個人想要真心買醉,就不愁她不醉!
不出半個小時,一瓶芝華士見了底,包括嶽珊,四個人都有點茫了,前者尤甚。
彼時白梓航正被孫一睿的朋友拉著聊一個專案。女孩跌跌撞撞的走過來,摔進他的懷裡。
除了知情者,一行人面面相覷。
住口的同時,瞧過來的眼神大有看熱鬧的意思,或許覺得白梓航豔福不淺,或許覺得現在的小姑娘都太不矜持,見到好看一點的男人,不管不顧的就往上撲。
讓人意外的是,白梓航握著女孩的腰,竟然順勢將她按坐在腿上,狹長的眸子凝視著她,表情看不出喜怒,完全就是平靜到不能再平靜。
而後他抬手將擋住臉頰的發絲為她捋到耳後,動作隨意又自然,甚至帶著一絲柔情在裡面。
開口的嗓音,在寂靜的包廂裡越發富有磁性。
“喝醉了?”
嶽珊的確醉的有些厲害,憑著僅剩的兩份清醒再次確認了眼前的人,迷離的眼半睜,紅撲撲的臉蛋兒湊過去,一手抓住他的領帶,吐氣如蘭的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即便醉了,她也不會像灘爛泥似的沒了筋骨,酒鬼的風格不適合她,她向來醉的有自己的特色。
白梓航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從自己領帶上拿開,耐心的說胡話:“我不知道你在這,巧合而已。”
“騙鬼呢?”嶽珊撅著嘴反駁,小手又要不安分的捶打他的肩膀。
白梓航讓她打了一下才去阻止,那樣看起來更像是不小心被她鑽了空子。
這一次,他握緊她的手,防止她再亂動,眼尾微微挑起,唇邊,泛起了淡淡笑意。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嶽珊被他握住的手掙了掙,但是並沒有掙開。眼下有些坐不住,她一邊用頭撞他的臉,一邊咬牙切齒的抱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來抓我的!”
白梓航的眼底閃過一抹促狹:“好好的,我為什麼要抓你?”
嶽珊:“……”
一時間,有些被問的接不上來。聽他話裡的意思,更像是她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眾人見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繼續看熱鬧,小丫頭借酒撒嬌,還挺有意思的。
而早就想要過來幫忙的蘇哲和梁涼,正被蘇軾堵在角落,嚴厲的警告著:“不想給自己惹一身腥就安分點,你們也看到了,人家倆人的事,人家自己會解決。”說著,他還故意著重提醒梁涼:“別忘了白總的身份,你要是想被封殺,就盡管去吧。”
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