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下意識地掏出絲帕,舉在空中愣了一秒,硬著頭皮道:“那,那我給你擦一擦吧?”
“五妹妹連站都站不好,這種事還是我來做吧。”蘇璃瞅準時機,笑著上前準備奪絲帕,薛卿九剛要出言阻止,陰沉著臉看著這一切的太后終是忍無可忍,怒道:“都給哀家停下!你們一個二個在朝臣面前丟盡了皇家的臉面!”
蘇婻擔憂地看了眼蘇晚晚,退回到太后身邊,柔聲寬慰道:“太后莫要動氣,方才的事都怪婻兒……”
太后拉過蘇婻的手,眼底流『露』出心疼和關愛,嘆道:“你呀,總要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哀家拿你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薛卿九泰然自若地拿過蘇晚晚舉了許久的絲帕,專注地擦拭衣袍上的水漬,蘇晚晚見狀稍稍鬆了一口氣,雙眼盯著地上破碎的瓷片,心想還好沒傷到人。
一直懶洋洋抱臂看戲的蘇翎長長地嘆了一聲,斜斜地勾起嘴角,諷刺道:“蘇璃啊蘇璃,你身為公主,在殿外揚言要薛相喚你閨名,在殿內又要親自為他擦拭衣袍上的水,我這個做姐姐的都替你感到羞恥啊!姑娘家家的,怎可在男子面前如此輕薄?”
蘇璃的臉『色』一寸寸沉下去,肩膀顫慄得如同篩糠,她強忍著怒火,儘量和顏悅『色』道:“二姐姐說笑了,璃兒怎會是那種人?定是二姐姐誤會了。”
“裝模作樣!”蘇翎冷哼譏唇道。
“夠了!你們究竟是來給哀家請安的,還是合起夥來氣哀家的?”太后把身側的三腳檀木龍鳳桌拍得直打顫,不光是因為三個公主不守規矩,更是因為她們牽扯到了薛相。薛相是薛太傅的得意門生,而蘇婻是薛太傅的外孫女,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誰都不能跟她的婻兒搶!
“璃兒,哀家不管翎兒說的是否屬實,你回去將《太平經》抄五遍,可有不滿?”太后冷聲問道。
蘇璃死死攥著袖口,福身恭敬道:“璃兒明白,太后懲罰得是。”
她的母妃只是個從四品婉儀,背後也沒有家族的幫襯,今日被蘇翎和蘇晚晚這般羞辱,還是當著薛卿九的面,即使她現在再不滿,再想發作,也不得不忍著,這筆賬,日後她定會加倍奉還!
蘇璃態度尚好,太后面『色』緩和了幾分,眼神快速掃過蘇翎,最終落在了蘇晚晚身上:“至於晚晚,站沒個站相,鬧出了這麼大的醜劇,回去將《女誡》抄上十遍,三日後送到哀家這兒來,哀家要親自查驗。”
蘇晚晚眼皮一跳,難以置信地睜大了雙眼,喃喃重複道:“三日,十遍?”
“怎麼?莫不是嫌少了?”太后冷言反問。
蘇晚晚還真的不是嫌十遍太多,而是覺得時間有些錯不開,今日她要繡香囊,明日她要送香囊,一下子就耽誤了兩日。
蘇璃在心裡偷著樂,蘇翎則低低咒罵了一聲“老太婆”,叉著腰高聲回懟道:“三日之內抄十遍《女誡》,太后還真是敢言,不愧信奉神佛多年,心腸也比一般人冷硬呢!”
“你!你以為哀家不敢罰你嗎?!”太后一手揪著胸口的衣領,一手指著蘇翎,氣得眉『毛』都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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