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大人已經沒事了,公主這熱鬧也該看完了。”他開口便是冷清的嗓音,與方才的彬彬有禮判若兩人。
蘇晚晚斜靠在桌子上,懶洋洋道:“薛相既然精通醫術,郎中這一趟豈不是白跑了?”
薛卿九微斂眼眸,嘴邊揚起一抹弧度,卻像初見的那晚一樣,笑意僅僅停留在表面上,不等他開口,蘇晚晚直起身子,笑道:“也罷,餘大人這邊無事便好,出來這麼久,我是該回去了。”
說完她便大步走出房間,走出青禾苑,整個過程乾淨利索。
薛卿九看著她離開的方向,黑眸更深了幾分。
蘇晚晚不傻,只是覺得沒有必要揭穿,況且她臨走時已經給出暗示了。
細細想來便可知道,餘大人在長青軒嘔了血,由此可見中毒的症狀十分嚴重,薛卿九不但不請太醫診治,反而從民間找來郎中,診治結果還是中了夾竹桃的毒,正常人的思維一定是覺得薛卿九不請太醫是為了避人耳目,畢竟皇上也在永安寺,餘大人遭人毒害一事若是傳開了,只會造成人心惶恐,但蘇晚晚不這麼認為。
薛卿九既然懂醫,自然也能知道餘大人中的是夾竹桃的毒,請郎中,實在多此一舉,說到底只不過為了給蘇晚晚一個交代,他不想讓她摻和進來。再想到郎中診斷時若有所思的神情,蘇晚晚確定,餘大人絕不是中了夾竹桃的毒這麼簡單。
她向來無慾也無爭,但是對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卻是堅定異常,她若有心想知道真相,又有誰可以阻止呢?
回到自己的住處,輕歌淺語笑臉相迎,尤其是淺語,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公主公主!聽說你一直和薛相在一起?”
蘇晚晚往梨花椅上一坐,這才意識到自己手裡拿著一把摺扇,她奪了容知微的扇子,竟忘了還給他。
“嗯,是跟薛相在一起。”她用扇子點了點手心,漫不經心地說道。
“既然如此,我得趕緊給淑妃娘娘報個信……”輕歌笑靨如花,移步到案前,拿起筆刷刷地寫了起來。
淺語則纏在蘇晚晚身邊,一個勁地問:“公主,快跟我說一說,你留在長青軒究竟和薛相發生了些什麼?當時大家都被遣散了,就連容二公子也出來了,我和輕歌左等右等,也不見你出來。”
她像只嘰嘰喳喳的麻雀,問東問西,說個不停,蘇晚晚扶著額頭,深知自己已經不可能有時間思考餘大人的事了,乾脆將摺扇往桌子上一擱,端起茶盞輕咂一口,長短話說道:“沒什麼大事,不過是有人突發羊角風,薛相遣散群眾是為了給那人留點臉面。”
“原來是這樣啊,薛相真是善解人意。”淺語由衷誇讚,忽然眼珠子轉了轉,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是公主明明過了這麼久才回來,恐怕不只是發生了這一點事情吧?”說到這裡,她委屈地癟起嘴,“公主每次都這樣,出去玩也不知帶上我。”
“淺語啊淺語,你永遠都說不到重點。”打完小報告的輕歌走過來,恨鐵不成鋼地給了淺語一記爆慄,淺語吃痛地捂著腦袋瞪她:“我又說錯什麼了?”
輕歌不理會她,而是對蘇晚晚說:“公主,既然你對薛相有意,那便聽娘娘的話,主動一些,要知道,四公主也對薛相有意。”
“蘇璃喜歡薛卿九?”蘇晚晚下意識脫口而出,馬上又覺得自己抓錯了重點,改口道:“我何時說過我對薛相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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