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盛裝血酒的酒壺也化成粉末,鮮紅酒液滴滴滾落,在地上綻開一朵禁忌紅蓮。
“王爺不看了?”
“沒什麼可看了,剿滅大陣殺不死九階聖獸,月傾南只會開啟防禦法陣,綠石龍龜進不去定會帶兵攻打,我們等即可。”啟俊剛問起別的:“剛一那邊情況如何?可曾發現月蕘行蹤?”
心腹手下搖搖頭:“沒,我們在各個出口監視的人也沒發現,應該還躲在妖山脈深處。”
紀念剛勾起無情薄唇:“她是寒月宮弟子,守護海冥國是本職,責無旁貸,再躲也躲不了幾,你再從中域那抽兩個武尊過來,本王總覺得此趟截殺不會太順利。”
“是!”心腹手下退卻。
正如紀念剛所料,老綠石龍龜陰溝翻大船,被陣法彈連皇城鄰近城市都進不去,氣唬唬返回水晶宮。
“來人,給我細細搜翻,將那本陣法大全找出來。”
哼,一個陣法豈能攔阻他的復仇之路,以他老龜的聰明才智,學陣法那是輕而易舉的事,只是東西到手數百年,早不知被他扔哪個角落。
不過嘛,他別的沒有,就是手下多,調蝦遣蟹,差點沒把水晶宮翻個底朝,終於在一個廢棄水晶床底找到此書。
所謂陣法大全,裡邊東介紹一點,西解釋一點,的其實都是同一個陣法。
紀族研究萬年,雖沒能將它成功破解,不過兩將進攻吃透了不少弱點。
東海霸主越開心情越暢快:“哈,原來陣法防高不防低,八階以上的妖獸都進不去,我東海四五階海妖多的事,不過它們離開水戰鬥力減半,有點麻煩!”
他又翻下一面,那是一幅浪濤洶湧,無數蟹蝦手握鋼刀奮勇殺敵圖,看到上邊解,眼睛突然一亮:“大海一怒,可移山碎石,可淹沒平原,如果海水能夠淹沒海冥國,我的手下豈不是戰力倍而猛?”
寒月宮法陣還沒海冥國強,在紀族和人到前來,月傾南寧願窩在皇宮,不過這一次顯然運氣沒上一次好,中域月族聯絡上紀家,他們遲遲沒回復。
彷徨中,他突然收到不好的戰報,東海霸主興戰,明禮城以外所有都城都被海水淹沒,人員傷亡嚴重。
他的那些跟班長老也留在了皇宮中,妹妹月傾香擔憂道:“哥,海妖來勢洶猛,攻到皇城只是遲早問題,我們月族子民大多聚集在皇城鄰近,若是傷亡太大,怕是日後不好交待吶,中域那邊還沒聯絡上人嗎?”
“沒,那邊回覆是調查,真要攻擊來,只能啟用護國令箭,不過出去那幫人怕是不能及時趕回來,到時候上戰場的還不是你們這些人。”月傾南嘆道:“早前白齊國和寒冥國出事,我們都找藉口沒派出戰力,估計他們也會有樣學樣,哎,妹妹,你月漠那幫人是不是事先知情,不然咋一個個溜得賊快。”
果然,興兵踏平邊城後,海妖們開始征戰海冥國內陸,此時明禮城外已是一片汪洋,東海霸主輕易借勢,將海水送入內陸城市中,同時還有一群磨刀霍霍的海妖。
顫抖的雙手結印,神聖的光芒自掌心冉冉升起,猶如初生朝陽,通紅而明亮。
砰地一下在虛空中炸開,分裂成無數箭,飛向四面八方。
護國令箭,唯有月族當任掌宮才能啟用,月族子弟加入寒月宮,得到相應資源,就等同接下一份因,族國有難挺身而出就是果。
“終於來了。”南域一座古城,收到令箭,月傾城似早有所料,無喜無悲:“玉嬋,我的家人就交給你們兄妹了,海梅我會帶著身邊,她死,我死!”
“嗯。”月玉嬋慈祥愛撫女兒柔嫩臉頰,解下脖子上掛著的巧玉鎖,親自替她戴上:“乖,去做你應該做的事。”
月海梅點頭,手按玉鎖上鄭重起誓,祖輩遺留的使命,她定會完成,破而後立,月族必將逆世崛起。
誓言像那流星劃破際,中央帝都,懸掛在定陸塔上那面衡古不變的星羅棋盤中,開陽輔星突然綻放光華。
這面星羅棋盤自遠古年代就已在那,來歷已無從考究,有人,棋盤裡的星星代表的是源世家,每亮起一顆星,就有一個家族跨世而出,同樣,每熄滅一顆星,就有一個家族消失在歷史長河。
北斗七星歷來執掌主位,而今開陽輔星亮起,是否預示一個不遜於七大家族的新勢力誕生?
一時間眾紛雲,諸葛家族的大門也因此頻頻敲響,意難測,若能窺出一二,那非諸葛世家莫屬,與生而來的賦,外人難望其背。
可惜的是,他們什麼也沒問到,諸葛世家對外法千遍一律:“占卜氣運星盤是需要生命當代價,我諸葛家族不曾窺探。”
愛信不信,反正就這理由,問煩了乾脆閉門謝客,管你同盟家族還是帝國皇族,一律不見。
人在妖山脈深處貓伏,外界訊息卻一點也沒漏失,當得知海妖進攻皇城,洛西鳳就知道心護國令箭是遲早的事。
拍拍肩膀上的紅鳥:“下來,該你幹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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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不趕時間,墨紅慢吞吞飛向海冥國,當到達妖山脈邊緣時,洛西鳳敏銳發現,有人鎖定她的氣息。
洛西鳳停在半空,不悅道:“道友,無故鎖定別人,冒似不太好?”
“死!”
雲層中,露出一張瘦而清長的臉,寡薄的嘴唇張合,萬千符文自口腔中迸射而出,最後彙整合一個巨大的死字,帶著沉沉暮氣衝殺而來。
晴突然颳起一陣狂風,吹散暮氣的同時也吹來一片白雲,“道友,何必大動干戈,沒有解不開的仇,咱們不妨坐下來喝杯水酒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