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孤把日期定下來了,就安排在明,你去安排一下。”
“不是在壽宴那日動手嗎?”啟俊傑眸露失望,月族如今在東荒地位大漲,月傾城的壽宴,撇開那幾個大宗門不提,其它二三宗門來人至少也是宗主或宗門佔重要地位的長老,站在長風門的立場,他當然希望動手那定在壽宴,那些宗門死的人越多,他長風門就越穩妥。
他的主子卻不是這麼想的,綠石龍龜事件完結後,長風門緊隨其後滅門,雖他們可以打著為月族報仇為幌子,但知情人誰不知曉事情背後逃脫不了紀族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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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看那些二三流宗門不起眼,當中好幾個幕後主子是在中域是得上話的大家族,人家派人在東荒開個宗門,並不是為人材而來,純粹是想收集情報。
發動日期定在壽宴日,那分明是在打別人的臉,紀念剛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一念之失,把一些遊離在紀氏與七大家族之外的世家大族,推入七大家族懷中。
真到那一步,他便是掙下再大的功,也抵不過所犯的錯,丟苞米撿芝麻是件再愚蠢不過的事。
上午送出訊息,下午就被通知來水樓,朱子揚心情很忐忑,擔心啟俊傑再一次要求他親自出手,武師階的月蕘,他都不敢下手,更甭提人家如今是武王境。
“你停在武王三階也有十年了?”啟俊傑笑眯眯取出一個酒壺,拔開瓶蓋,將裡邊鮮紅酒液注入兩個酒杯:“老夫也一樣,停留在武帝一階數十年,前兩機緣得到一壺破障酒,正好收到你遞來的訊息,想你也是用得來,特意帶來抗邀你一起喝一杯。”
修道人五官靈敏,朱子揚輕易嗅到酒香掩蓋下的血腥味,杯中液體乃傳中的血酒。
不是什麼血釀製而成的酒都能稱為血酒,首先,它對血液品質要求高,所用至少是七階妖獸血液,其次炮製的草藥至少都是千年份,兩樣缺一不可。
血酒製作不易,價格昂貴,在東荒只有在大型拍賣場能覓到它的蹤跡,不同的血液和靈草,釀製出來酒液功效也不一樣,像有助修士破除障壁的血酒,那是傳中的傳。
若是換一個人請他喝血酒,朱子揚還會有所顧慮,不過對像是啟俊傑,那是什麼想法也沒有,橫豎已經這樣,已經沒什麼值得算計。
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入口的辛辣讓他不禁皺了下眉頭,朱子揚修習水系功法,喝慣入喉溫潤的靈酒,胃裡的酒火辣辣燃燒,讓他很不舒服。
“還不盤腿運功煉化,莫非想浪費酒中精華!”啟俊傑低喝。
朱子揚恍悟,手掐法訣人如美玉盤坐在椅,頭頂靈煙幻化成一條溪,溪水緩緩而流,溪的盡頭是一扇石門,衝開石門又是新的地。
這片新地,他努力了十多年仍未能夠到達,久到朱子揚以為他這輩子都無法達到那個地方。
隨著腹中血酒慢慢被煉化,溪中流水變得湍急,自上而下在石門處形成浪潮。
水是至柔,同時也是至剛,兇猛的拍擊下,緊鎖的石門終於開啟,溪水在轟鳴聲中來到另一條更為廣闊的溪流。
朱子揚眼開眼,雙眸神采奕奕帶著喜悅和感激:“子揚謝過啟門主相助之恩。”
“謝就不必,好處你收了,該為我辦事了。”啟俊傑面前酒杯已滴酒不剩,臉色平淡,顯然未從中撈著實處,武帝的壁障又豈能如武王初階那般容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朱子揚陪著笑臉,極力掩飾心中的不安,啟俊傑給他那麼大的好處,所求定非易事。
啟俊傑將酒壺推過去:“月傾南的壽宴應該佈置完成,你明請他下山檢閱檢閱,聽聞他也是個好酒之人,到時請他喝上兩杯。”
壽宴所來均非普通人,就算啟俊傑不提,朱子揚也打算在明後請師傅下山掌掌眼,有什麼不對好及時更改,所以這事對他來沒什麼困難,只是……
朱子揚面露難色道:“子揚身家,師傅心底有數,血酒拿出來,怕是不好解釋。”以他的財力莫一壺,就是一杯破障血酒也買不起。
“這個,你自己想辦法圓謊,總之明下午,我要看到月傾南出現在海冥國皇宮,吃飯時桌上出現此酒。”啟俊傑擱話離去,完任務完成就行,至於朱子揚有沒有想到藉口,又關他何事,接下來還有很多事要做哩,沒空聽他羅嗦。
首次舉辦壽宴,月傾南也很重視,聽徒弟佈置完成,當即拋下手中事務,領著一干心腹長老來到海冥皇宮。
與此同時,東海深處水晶宮,東海霸主躺在華麗的椅子上,幾個漂亮人魚妹妹服侍伺候。
莫看它本體呆頭呆頭一副憨厚忠實樣,其實吶,它比自東海出去的任何一任霸主都要聰明。
中域妖海魚多蝦多高手更多,七八階海妖在東海可以稱霸,到了中域只能淪落為打手,沒化形前沒地位可言,人類有句俗話,寧做雞頭不當鳳尾,好好的福不享,跑去中域當弟,它的腦袋又沒被驢踢。
東荒苦熬四千年,終於成功踏入九階,這隻綠石龍龜已算計好,等它渡過雷劫成功化形,就將將霸主之位傳與兒子,隻身前往中域。
可惜計劃再好也趕不上變化,它怎麼也沒料到自家那個霸道狂妄的兒子,會服下化形丹前往人類城池遊歷,東海霸主之所以在海辰島弄那麼大陣仗,主要也是想透過這些人聯絡上自家寶貝,人類的地盤,不是普通妖獸玩得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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