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葉橫她一眼,攔腰將人抱起,如同一道紅光,咻地一下飛離召龍道,在他走後不久,魂修所在洞府在轟鳴聲中倒塌,完成使命的枯木也在同一時刻化成塵灰。
巨大的震動聲,再次驚來八方圍觀,駐地匪團們發現原本高達百的山峰,如今僅冒餘頭,成為一個小山丘,不由臉『色』大變。
召龍道大事件一直是各商隊關注重點,山峰平地消失不光引起匪團的注意,還引來不少家族和宗門關切,甚至有人建議挖開查個究竟,眾人拾薪柴火高,山中洞府很快被人發現。
當看到兩具男修和兩隻獅魂獸屍體,還有裡邊那座已經乾枯的血池時,在場寒月宮的人臉『色』當真難看,他們才對外宣佈找到線索,就已經有人先一步殺滅真兇,紛紛覺得沒了裡子也沒了面子。
就在當天,謝家堡關閉法陣恢復正常往來,有人發現,謝府上至管事,下至僕從換了不少新面孔,第二天,寒月宮和烈陽宗雙雙對外宣佈,滅門兇手已伏法,是上古扶桑氏餘孽所為,上古扶桑氏依靠修士魂魄和血『液』壯大自身,是曾是人人喊打的落水狗,東荒再次興起反魂修熱『潮』。
訊息傳出,混『亂』地帶一個看似平淡無奇的家族,家主黑著臉坐在椅子上,散發出來的恐布氣息儼然已達到高階武皇:“誰能給我個解釋,和海明明在族中閉關,為何屍體會出現在召龍道?該死,什麼都不動,偏偏毀了祭壇,明顯是知道我們扶桑氏內幕的人所為,也不知道和海死前有沒有供出些什麼。”
坐在右上的長老斟酌道:“應該沒有,否則咱們早被幾大宗門連根拔起,哎,好不容易出個覺醒噬魂獸武魂的子弟,就這麼沒了,家主,依你看,烈陽宗跟寒月宮哪一個動手的機率大一點?”
“哪個都不是,我到現場看過,和海死前曾有過激戰,戰鬥遺留的細微靈力當中,有木有火,地上還有被毒水侵蝕的痕跡,死去那名男子修煉的是火屬『性』內功,祭壇附近散發的卻是木靈力,烈陽宗走陽剛一道,木屬『性』功法少了可憐,更不談修習,修習木靈法訣也就只有丹修,五家滅門家族拜入烈陽宗的子弟無一丹修,所以烈陽宗是我第一個排除對像。”
家主搖搖頭繼續道:“寒月宮就更不可能,他們在中域汲汲可危,白氏附屬家族這裡又一再打臉,恨不得出件可以宣揚聲威的大事,是他們暗中出手絕不會這麼低調。”
又有長老道:“如果是個人行為呢?”
“和海有祭壇相助,還帶著兩隻獅魂獸,佔著地勢魂道之優,你覺得修木系功法的武王能是他對手嗎?況且武王也沒本事鬧那麼大動靜,所以兇手至少是武皇階以上,從這方面查起吧,聽聞水木宗有好幾個修習木靈的武皇階修士。”
任誰也沒想到,擊戰扶桑和海的是他們族中傳承寶塔,致使扶桑和海戲劇化死亡的原因是一條不起眼小黑蛇,而毀滅祭壇的又是一個以為他人制造麻煩為樂的小氣男。
各宗各門都在分析動手人身份,最終都一致將水木宗列為最大可疑對像,就連水木宗許多子弟都這麼認為,高興之餘出行的頭抬高不少,只有那些核心老古董才憂心,他們心知扶桑氏魂修有多可怕,在上古,沒幾個家族敢真正招惹扶桑家族,因為他們滅人滿門的手段太多太多。
認下此事就臉面來說很有榮光,可是危險的是家族子弟項上人頭,於是乎,一夜之間水木宗高層變得忙碌,忙著分散家族精英,不把雞蛋放同一個藍子,殊不知這樣更令扶桑家族起疑,而肇事者卻雙雙回到天『蕩』山,窩在曾經二紅的老巢,互訴離別情。
當然,一開始是溫馨又甜蜜,只是當某個小氣男拿出一枚留影玉邀妻共賞時,洛西鳳心跳連連漏好幾拍,小神眼透著心虛,她開始找退路:“無葉,我先回宗交了任務再出來好不好,遲了怕被問責。”
點頭吧,洛西鳳迫切希望對方點頭,她交完任務打死都不出門宗,至少不能與他抗衡前不回。
他不是說魂魄不可離本尊太遠麼?
為什麼會遠渡重洋欺負可憐的她?
早知道他會回來,當初打死她也不敢錄下美男盛宴!
感激和愛意什麼的早化成一朵彩雲,被風飄走,如今剩下的除了怨念還是怨念。
“好。”沈無葉收起留影玉。
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洛西鳳不可置信抬眸,她看到一雙邪惡的桃花眼,幽深而黑亮,像個攝人魂魄的無底洞,嘴角的笑容快要裂到耳根。
當惡魔變得好說話,通常表示他正在進行更邪惡的事,沈無葉不是惡魔,但某方面而言,他比惡魔更可怕,往往把你算計得連渣都不剩,你還要說聲謝謝。
跟這樣一個惡魔溝通,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洛西鳳看不透他笑容的含義,當即否定先前建議道:“呃,我想了想,還是留在這裡陪你看留影玉算了,也不急在這一兩天。”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那怎麼行,娘子受罰,為夫心會很疼很疼,還是先回宗交任務的好。”
沈無葉說話時的笑容,就像冬天的陽光,溫暖和煦,不帶絲毫殺傷力,如果撇開那雙百分之百透著算計的黑眸,說服力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