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說這人還真虛偽得可以,嘴裡口口聲聲說著欠咱們恩,就給咱們租間二進小院,統共才十間房,哪裡夠住,以前光丫頭家丁就不住十間房,咱們當年給她住的可是五進複合院,比這大十倍不止。”
從進新居起,李夫人臉『色』就很不好看,洛西鳳前腳剛走,她後腳就離開四處檢視,越看臉『色』越黑,走進屋時,夫君趙大海在後頭不停拉扯,示意收斂點,她一肘推開,不領情嫌棄道:“還有房裡的鋪被什麼,看著是全新,我一『摸』呀,全是大路貨,一床被套加夾棉頂多十兩銀子,桌椅也是,就你房裡放的是上年頭檀木傢俱,其它房內全垃圾,……”
“住嘴。”李老太怒道:“你捫心自問,洛西鳳真的欠我李家嗎?還嫌房子小,以前你讓人家住下人房,怎麼不提?”
李夫人辯解道:“後來不是給她一間獨院麼,還給她添了兩丫頭哩。”
說這話時,她自己也很心虛,所謂獨院其實只有三間房,洛西鳳在那住不到一年。
李老太懶得戳破真相,她指著散落枕邊一堆東西道:“春姑,大海,你們過來,看看這些,然後分別說說,你們悟出什麼。”
李春姑第一時間抓起銀票細數,趙大海則拿起地圖細看,復又拿起一枚玉碟沉思。
李老太看在眼裡,心中嘆息,她果真如老爺說言,寵壞女兒而不知。
李春姑數完銀票,不滿道:“娘,她不是說給你錢養老嗎?才五萬兩,往年咱們府一年花銷都不止這個數。”
李老太沒說話,目光瞥向女婿,以前一直看不起他,覺得百無一用是書生,做官也鎮不了場面,此番落難反倒品出味道,落難不離不棄,鞍前馬後籌劃奔跑,也許他能護住一家大小平安。
“娘,我試且說說,你看對不對頭!”趙大海沉穩道:“咱們現在的宅子位於光復鎮,這裡距元山書院不到半日路程,鎮上書生氣息濃厚,武者向來不愛來此,海冥國不允許丁碟考官,商碟卻可以,我和斌兒不適合入仕,但昆兒或者昆兒的後代可以,百年租期足夠我們在這站穩腳跟。”
李老太目『露』欣慰,點頭道:“商碟這裡,你只猜中其一,有利隱藏身份沒錯,同時洛西鳳也用它來告誡我等,日後有事,莫想仗依月族,正確來說是仗依洛西鳳,五萬兩銀票買斷五年留住恩情,日後我們得小心行事才行吶。”
她道:“好孩子,這幾十年,你受委屈了,明天你同斌兒前往官府登記吧,姓氏改為趙,娘老了,管不了太多,日後趙府對外你說了算,中饋交給斌兒媳『婦』,春姑那裡,我會拘著她,不必理會。”
聽到這裡,洛西鳳現出身影,臉上無限唏噓,當日李老太能這般清醒,又何至以後,召出坐騎飛往天『蕩』山,中域那邊的人已定下起程日期,就在七天後,匯合地點不在北辰堡,爺爺他們要提前出發,她不想,也不能親自送別,今晚十五中秋,同時是最後一個相聚夜,明朝一別,重逢不知何昔。
離愁在眾人心中飄散,吃著風雲親手烤的野味,洛西鳳眼眶幾度潤紅,連他什麼時間離開都不知道。
月升雲散,夜『色』漸深,站在熟悉的雕花木門前,洛西鳳輕咬下唇,纖手虛扶門把一直沒有推開,這些天,她不是著替李府尋找住所辦理手續,就是在山頂跟爺爺學制香,忙得連睡覺的時間也沒有。
不是抽不出時間,而是……
幾分忐忑,幾分害羞,加上幾分不願,風雲主魂迴歸本體,他擁有成年人意識沒錯,然而那身高和臉蛋,有種摧殘民族幼苗的感覺。
左廂房關門聲響起,守文收拾好院中一切回房,臨進門前,往正房看了一眼,眼神如往日般平靜,洛西鳳能從中感受到眼神中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耳根刷地一下紅了,咬牙推開彼此的阻隔,這裡不是華夏,沒有網路,不用擔心鬧出門事件。
房裡除了塌上靜修的北辰風雲外,還多出一個背對她的青年男子,聽到敲門聲,男子回眸,謫仙般玉骨風姿震憾她的心靈。
如果把沈無葉形容成盛開帶刺的玫瑰,俊美中帶著妖豔,舉手投足皆充滿壞男人氣質,令人又愛又惱,那麼眼前這人就是朵空谷幽蘭,他的俊美令人不敢直視,錦袍上的銀邊以及別在髮髻上的白玉髮簪更是平添幾分雍容華貴,仿若九天之上真神,讓人不由自主屈膝膜拜。
除了發『色』之外,找不出其它不像之處,那個,換件衣服差別真的那麼大麼?
洛西鳳頭皮在發麻,某人秋後算帳的功力很猛,她本能奪路逃跑:“那個,我還有點事找爺爺,你先睡。”
對方眼明手快一攬,臂膀精準勾住小蠻腰,往回拖時卻出了意外,手臂如影子般穿過洛西鳳的纖腰,空手而歸,他低聲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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