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雨。”盈妃在臥房內聽見外面米雨的聲音,朝著門外喊道。
“是娘娘醒了?”米雨聽見盈妃在叫著自己,連忙跑進盈妃的臥房,朝著床榻的方向走去,“娘娘是要起來嗎?”
“這都什麼時辰了,今日的天好亮啊。”盈妃已經坐起身子,感覺窗外的眼睛有些刺眼,眯起了眼睛。
“娘娘現在已經過了辰時。”因為有陛下的吩咐,所以米雨也沒有敢叫醒盈妃。
“這不是誤了給皇后娘娘請安的時辰了嗎?米雨快給本宮更衣,梳妝。”盈妃連忙快速的穿好鞋子,站直了身子,等著米雨為自己更衣。
“可是娘娘,陛下吩咐過了,娘娘可以多睡上一會兒的。”米雨聽了盈妃說的話,還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先呆愣在一旁。
“傻瓜,快點更衣先。”盈妃瞟了一眼米雨說道,“不管怎麼樣本宮都得去給皇后娘娘請安啊。”
“是,奴婢知道了。”米雨領了命,便為盈妃更衣。
很快就梳妝打扮完畢,盈妃在米雨的攙扶下上了轎輦,盈妃便命抬轎輦的太監們加快腳步,畢竟自己已經遲到了好一會兒了,如果再晚到的話,難免為招人家的話柄。
“盈妃等等我。”西鳳根本就在床上躺不住,便聽見院子外有動靜,便也出來看看,宮人們都在曬被子,再往遠處一看,看到了盈妃已經坐上轎輦。
“停一下。”盈妃好像聽見西鳳在叫著自己,便讓太監們把轎輦停下。
“娘娘怎麼了嗎?”米雨的耳朵似乎就沒有盈妃那麼的靈了,見轎輦停了下來,米雨疑『惑』的看著轎輦上的盈妃問道。
“盈妃。”西鳳在影月的攙扶下快步的走向清芷殿的門檻外面,“盈妃是去皇后娘娘那兒請安的嗎?”
“是的。”盈妃還坐在轎輦上,微微點頭,“姐姐不是應該在床上好好的躺著休息嗎?這會兒怎麼起身了。”盈妃看著西鳳說完,然後再看向影月,“影月,你可得好好伺候著你家的主子啊。”
“回盈妃娘娘,是主子說想出來的,還說今日要與盈妃娘娘一同去怡和殿給皇后娘娘請安的,只是今早起晚了,正巧與盈妃娘娘碰上了。”
“罷了。”盈妃聽了影月說的話,隨意的揮了揮手,她知道貴人是不可以坐轎輦的,而清芷殿距離怡和殿還是有些距離的,所以盈妃便讓西鳳坐上自己的轎輦。
西鳳有些遲疑,她當然明白自己的身份了,貴人只能夠步行,可是自己身子還沒有康復完全,在盈妃的百般勸說下,還是上了盈妃的轎輦。
“起轎。”米雨見西鳳和盈妃都坐穩了,便與影月相視點了點頭,朝著幾位抬轎輦的太監們喝道。
一路上西鳳與盈妃同坐著嬌輦,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剛才盈妃還在擔心自己遲去給皇后請安呢,現在跟西鳳聊得開心,也忘記了自己剛才所擔憂的事情。
直到轎輦停留在皇后的怡和殿前,盈妃的心再一次的緊張了起來,皇后向來是最討厭別人遲到請安的,然而自己今日既然遲了這麼久。
盈妃心中忐忑不安的,但還是下了轎輦,“姐姐慢點。”雖然擔心自己遲到,但是還是時不時的關心著西鳳。
“這會兒盈妃是遲了吧。”西鳳雖然不知道應該什麼時辰去給皇后請安,但是見怡和殿的門口已經停了很多部轎輦,便也能夠猜想到。
“唉。”盈妃暗自嘆了一口氣,“是啊,我知道的。”
西鳳其實並不知道昨天沈巖是來過清芷殿,而且還都呆在盈妃的正殿,昨晚盈妃侍寢的,盈妃在西鳳面前也隻字未提。
“今日盈妃姐姐是要來晚了,平日她總是比我早到的。”李妃喝了幾口茶,便面帶笑意的看著皇后說道。
“嗯。”皇后沒有多加理會李妃說的話,只是自顧自的吃著桌上的糕點。
“想必是昨晚侍寢勞累了吧。”範貴妃也是很說說話的,但是盈妃向來都是乖巧,也不忘替她說上幾句好話,“畢竟陛下也很少讓盈妃侍寢啊。”
“哼。”李妃低哼了一聲,看向低頭不語的覃妃,“覃妃姐姐今日怎麼一聲不吭的呢?是不是吃醋了?我想著陛下也有好幾日沒有去姐姐的翠芸殿了吧。”
“李妃妹妹這說的是什麼話?我不可能霸著陛下啊,陛下想去哪個寢宮,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覃妃尷尬的看著李妃,勉強的扯了扯嘴角說道。
覃妃總覺得今日是跟李妃反衝,每次自己總是逃不過李妃的壞嘴,總是時不時拿自己說事。
“大概是陛下心疼盈妃的吧,所以讓她多睡上一會兒。”純妃也很少說完,每日來皇后的怡和殿請安之後,便也很快退安,今日倒是呆的比較久。
“純妃姐姐,我倒是忘記了你,還以為你又像往日以前,請了安,便沖沖忙忙的離去了呢。”李妃聽見純妃的說話聲音,朝著純妃的方向看去,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