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西鳳一愣,心有不甘,最後卻還是乖乖地上去接了他的手。
“你倆站穩了,這天邪炮的後震力量極大,畢竟從沒在虛空放過炮,可能會有些突發狀況,你倆自己小心一點。”沈無葉臉不紅氣不喘地提醒了兩人一句,那感覺就像是在告訴他們今天晚飯沒有肉吃。
洛西鳳和葉華聽完就滿心凌『亂』了,這可是天邪炮啊!一炮下去完全可以毀掉半座城的人族第一炮啊!你居然從沒嘗試就敢直接拿來對付月九?你是有多自信?還是他們的命就這麼不值錢?萬一這天邪炮在空中的發『射』力量強到鷹群無法承受的地步,屆時不僅他們幾個人會從空中摔下去跟大地來個親密接觸,說不準這靈炮沒能發出去,便直接炸在了他們的身上,將他們炸的連渣渣都不剩了。
洛西鳳嘴角抽搐了一陣:“你都沒試過, 你怎麼就確定它在空中一定能夠安全發『射』出去?”
沈無葉轉眸瞧著面前兩個人面『色』蒼白,滿臉寫著“我還不想死”五個大字,只是慢悠悠地回了一句:“我曾粗略地算過,如果你們倆在發『射』出去的一瞬間能夠同時注入體內的一半的靈力,應該不會出現什麼意外才對,所以……如果想活命,就按照我說的做。嗯?”他象徵『性』地看了看洛西鳳,又看了看葉華,像是在徵求兩個人的意見。
洛西鳳:“……”
葉華一臉憋屈,心中忽然有一種感覺,他是不是被弄上了賊船?早知道他就該跟著師兄師姐他們走的。他這算是被師兄師姐拋棄了麼?暗地裡遐想了一陣,他又歪著腦袋看了看洛西鳳,她也算是他師妹吧,看樣子也不知道被沈無葉坑了多少次了,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還好有師妹陪著他,這樣想著他心裡也就平衡了,然而再一細想,這師妹跟沈無葉可是一條船上的,貌似也不是很靠譜的樣子。
洛西鳳斜眼瞧著葉華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的瘋癲樣子,還以為這小子被嚇傻了,上去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下:“想什麼呢?還不趕緊注靈!想死啊!”
葉華被洛西鳳這麼一拍,有些懵地看了一眼洛西鳳,心中徹底將洛西鳳和沈無葉劃為了一夥人。
同一時刻,密林上空,葉繁葉錦正和月九等人打得火熱。
月九悠閒地坐在一棵高樹的頂端,翹著妖嬈的長腿饒有興致地觀賞著遠處幾人的打鬥,嘴角紅唇豔若血。
“閣主,前方城牆蜘蛛猿已有大半被滅,還需不需要繼續送達新的戰力?”一個口戴面紗的女子來到了月九的身側。
月九擰了擰眉,將目光從遠處打鬥的幾人身上轉移了回來,眼底帶著驚訝與不解:“這麼快?”顯然她是低估了那群守城士兵的戰鬥力。
月九思忖了片刻,心中有了主意,隨即口中念動著一串列埠訣:“情可拋,義可滅,血染雙刃亡命人,菩提彼岸是修羅。血洛天地碎繁華,相思城裡忘相思。”
說罷,一團黑『色』霧氣恍然漂浮起來,在月九的身側逐漸聚攏。
女人掌心不斷有黑『色』邪靈竄出,徑直傳入黑『色』霧氣之中,黑『色』霧氣逐漸濃厚,最終顯現出一個黑洞。
血洛之門!
月九獰笑著瞧向前方的葉繁和葉錦,繼續鎮定自若地坐在樹頂上,雙腿優雅地晃動著。
忽聞一聲熟悉而又尖銳的刺耳嚎叫聲,無數只蜘蛛猿瞬間從黑洞之中爬了出來。
與此同時,一曲悠揚陰翳的蕭音響起,月九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隻玉簫,簫聲帶著一股怪異的旋律,莫名給人一種心頭一涼的詭異之感。
無數只蜘蛛猿同時撲向了葉繁和葉錦的方向,兩個人一驚,顧不得其他,連忙雙劍合璧在周身佈下一團光罩,將兩人籠罩其中。
無數蜘蛛猿被擋在了光罩外面,然而又有更多的蜘蛛猿撲了上來,密密麻麻將整個光罩圍的密不透風。若是沒有這層光罩保護,他們兩人怕是早被這群蜘蛛猿困死。
光罩搖搖欲墜,顯然抵擋不了多久。
一旁的月九卻一臉嗤笑地看著好戲,笑得越發猖狂。
就在此時,忽然傳來“嘭”地一聲巨大爆裂聲,遠處城牆上空猛然『射』出一團白『色』光團,那光芒耀眼絢麗,靈團之能由遠及近,似是要在瞬間撕裂這片空氣。
待到月九反應過來,那團白『色』靈炮已然轟到了眼前,女人抿了抿微微顫抖的豔唇,眼底終於顯現出一抹慌『亂』與恐懼。
遠處樹林下方的孟初曉和冷譽聞聲微微一愣。
“怎麼回事?炮聲像是從閣主的方向上傳來的,她們該不會是出事了?”孟初曉秀美的臉容『露』出緊張之『色』。
冷譽目光微沉,那是天邪炮,是沈無葉乾的。他放下了手中的酒壺,起身:“去看看。”
兩個人迅速趕到那片區域,地面一片焦土氣息,地面被鑿出一個巨大圓坑,地上躺滿屍體以及一攤碎肉。
“葉繁葉錦?”冷譽捋了捋戰袍,蹲下了身子,上前查探了一番兩人的狀況,“奇怪,如此強大的力量竟然沒能傷著他們倆分毫,卻只是暈過去了而已。”男子蹙著眉,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