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問這事兒?難道你體記憶體有怨氣?”冥界的怨氣與陽間的怨氣有所不同,這裡的怨氣是指當人的信念失去一切希望以後,殘留在心底的一絲絕望的執念。
“若真是如此,你會如何做?”洛西鳳反問。
青南鳶眸光閃爍了兩下:“你希望我如何做?”
“你會殺了我?”洛西鳳面容淡然。
青南鳶頓了片刻,垂著眸子似在思索,最終他開口:“我不知道。”
“那你會放過我麼?”
“不知道。”
洛西鳳斂了斂眸光,輕吐了口氣,繼續問:“你會幫我麼?”
青南鳶抬眸瞧著女人一臉認真的容顏,眼底越過一抹憂『色』:“難道你……”難道她當真身帶怨氣?
“沒有。”洛西鳳知道他想問什麼,隨即開口解釋。
青南鳶面『色』一鬆:“那你問這麼多,又是為了什麼?”
洛西鳳默然。
青南鳶似是看出了女人心中的顧慮,忙開口道:“你若信得過我,便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就當……就當是為了陛下,我也會盡量幫你。”
洛西鳳眸光閃爍了幾下,不覺眼底掠過一抹苦澀,她這算是又承了剎桀的一回情。
“小環的體記憶體有怨氣,她在小時候曾經被惡靈侵襲過,比一般人更容易轉變,現在是個半轉變者。”洛西鳳直言道。
青南鳶一聽臉上明顯襲上一縷驚詫,自己的手下在身邊做了這麼久的事,他居然毫無察覺,當真是他大意了。
“她現在人呢?”青南鳶問。
“在我的冥凰殿。”洛西鳳回。
“除了你,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除了我殿裡的那些人,應該沒人知道了,”洛西鳳頓了頓,又想到了什麼,補充道,“對了,前陣子她被我關進了大牢,在牢中她發作過一次,獄卒是剎桀的人。”
青南鳶:“陛下的人向來識趣,不會『亂』說話。”
洛西鳳頷首:“那就不會有別人知道了。”
青南鳶瞭然地點了點頭,目光深深看向洛西鳳,身子朝著女人湊近了幾分:“她害過你,當初也是效命於我,為什麼要幫她?”
洛西鳳垂眸,面『色』仍舊冷淡,卻明顯柔和了幾分,她輕吐了口氣:“畢竟在我身邊伺候了這麼久,總是有些感情的。”
青南鳶斂眸,手指稍稍握了握:“你以前可不這樣。”
洛西鳳淺笑,笑中掠過一抹無奈:“你說我一個從陽間生生闖入陰間的人,經歷生死,幾番折騰,對這個世間的感悟是不是該更加深刻呢?”
青南鳶心中同時感到一番悵然,以前他一直不懂感情,以前他只懂得家族使命與責任,但其實這個世上最讓人不可取捨的,便是感情,最讓人不知所措的,還是感情,不管是不是開花結果,還是百轉千折,亦或者生死兩相忘,你始終沒法守住那份美好,似乎一切銘記於心的瞬間都只是為了最終分離後的那一份撕心裂肺,舍不下,便只能不斷回味,不斷傷口。
青南鳶苦笑:“是啊,只要是你在的地方,永遠雞飛狗跳。”若不是她,興許他永遠不會有這般深刻的認知。
洛西鳳不覺笑了起來,以前兩人總是見面就吵,難得能這般心平氣和地說話,頓時只覺得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小環的事情我會處理。”青南鳶道。
洛西鳳瞧著青南鳶,目光不由變得柔和,忽覺這個男人其實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壞。
青南鳶見她還不打算離開,又問:“還有事?”
洛西鳳頓了頓,猶豫了片刻,開口道:“我想見沈無葉。”
青南鳶斂眸:“沈無葉為人狡詐,對陛下的身體狀況又瞭若指掌,我是不會冒險放他走的。”
洛西鳳面『色』一緊:“見一面也不行?”
青南鳶默了半晌,開口:“你有話,我可以傳達。”
洛西鳳來回思忖了半晌,剎桀的情況看樣子短時間內是不會有好轉,但如果真如青南鳶所說,魂體的命格被記錄在神族的司命閣之中,那麼倒也不是不可一試。倘若他們真的可以從神族修改剎桀的命數,那麼他們便可藉此與鬼族一方交換利益,這樣一來,想要拿到散靈石也不是多麼困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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