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西鳳剛想出聲喊人,卻又忽然想到危險可能還在附近,這才急忙止了口,她緩緩在走廊上走了幾步,腦中由原先的空白逐漸變得明朗。
為什麼……為什麼外面打的人仰馬翻,她在裡面卻睡得那樣沉?下面『亂』成這樣,唯獨她的屋子沒有出現任何意外?
有些人在極度害怕慌張的情況下總會迴歸最初的冷靜,洛西鳳便是這樣的人。
她忽然想起沈無葉離開之前碰過香爐,難道……是他做的?
洛西鳳的腦中有些『亂』,只能儘可能迅速地下樓去探一探情況。
走了沒幾步,門外忽然稀稀疏疏地傳來一陣腳步聲,洛西鳳還來不及閃躲,青南鳶本人便已然出現在了院門處,身後跟著一群隨從。一群人身上還殘留著戰鬥的氣息,每個人的臉上皆還帶著著倦怠,青南鳶的臉頰上甚至印著明顯的幾道血痕,此刻結了痂,原本俊逸的臉容生生添了幾分肅殺與堅毅。
洛西鳳止了步子,第一次瞧著青南鳶會這麼順眼,她一拐一拐地動了兩步,可惜腿腳實在不好使,她也只好頓在原地,眉頭不由自主地蹙了起來。
青南鳶默默注視著樓梯上的女人,心口不由舒了口氣。女人面『色』虛弱,兩腳帶傷,鞋上摻雜著血跡,讓人不由心生疼惜。
洛西鳳雙手有些吃力地支撐著樓梯,問向青南鳶:“昨晚發生了什麼?”
青南鳶轉身對著身後士兵眼神示意了一番,隨從隨即退了出去,他嘆了口氣,緊繃著的弦在這一刻總算得以紓解:“死戰。”他回。
男子說完快步朝著樓梯走去。
洛西鳳一路目光隨著他的移動而移動,直到他走到她的眼前,洛西鳳瞧著他莫名覺得受到了某種壓迫,她也不多想,又問:“贏了?”
青南鳶點了點頭,剛要伸手將她抱起來,頓了頓,卻又變了心意,隨後伸手扶著她的手臂,一點一點朝著樓上走:“傷亡慘重,險勝。”
洛西鳳:“老太后她……”
“死了。”
“那萬將軍……”萬將軍是老太后的親弟,手握兵權,一直以來,剎桀正因忌憚此人才遲遲不對老太后動手。
他頓了頓,回:“也死了。”
洛西鳳默默注視著青南鳶片刻,最終還是問出了口:“陛下怎麼樣?”
青南鳶眸光動了兩分,面『色』微沉:“重傷。”
洛西鳳微微一怔,連忙問:“現在怎麼樣了?”
青南鳶擰著眉,臉上帶著無法掩飾的憂『色』:“一人壓千軍,你說能好到哪去?”
洛西鳳心頭一空,小心翼翼地追問了一句:“沈無葉呢?他沒去?”
青南鳶一聽“沈無葉”三個字,臉上瞬間變得冷漠,甚至憤怒:“他?若不是他,陛下又怎會變得如此……”
他頓了頓,看向洛西鳳的雙目微微一眯,臉上帶著某種敵意:“我真後悔,當初真不該讓你進宮。”
洛西鳳眸光深了幾分,心中擔憂一時間更甚:“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說清楚。”
青南鳶默了片刻,眼底醞釀著一絲無奈與悵然,他忽然出聲:“你可知昨日這裡發生了什麼?可知為何這整個冥凰殿人與物都被燒成了陽火灰燼,唯獨你所在的地方相安無事?”
洛西鳳瞧著他,眼底帶著疑『惑』,等待著他繼續下去。
“陛下手中的兵力只有我叔父青牧以及他手下的守宮將士,以如此戰力對抗萬將軍本就算是以卵擊石,但他為了保全你的安危,硬是調了一半的兵力來你這冥凰殿。”青南鳶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責怪。
洛西鳳移開眸子,愧疚之『色』直達眼底:“這事兒怪我,昨日是我大意了。”
青南鳶充滿嗤意的輕哼了一聲,事已至此,不論對方說什麼,也已經改變不了什麼了。
洛西鳳默了半晌,這才又一臉急切地問向他:“陛下現在情況到底怎麼樣?”
“沈無葉借出了無字天書,他透過無字天書的力量拿下了敵軍,陛下自己也就……”青南鳶說到一半已經不想繼續下去,他從不敢想,一個人的蒼老竟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當時在場的青牧、沈無葉包括青南鳶自己都使用出了自己的法寶,儘可能減緩他衰老的症狀,可惜無字天書的吸靈速度實在太快,他們根本來不及做什麼,千軍萬馬倒下的同時,剎桀也在一瞬間變成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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