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白虎不斷掙扎,而那黃『色』光圈卻是堅硬無比,將猛虎整個籠罩其中,與外界完全隔絕開來。
過了片刻,那黃『色』光圈中的白『色』身影終於停止了掙扎,躺在光圈之中變得一動不動。
黃『色』光圈的光芒逐漸變得暗淡起來,直到整個光圈消失殆盡。
“這翼虎怎麼了?是死了嗎?”孟夕定定看著那白虎的軀體,眼中滿是忌憚,手中的長劍防備地擋在身前。
“沒死。”秦不離不緊不慢地開口,緩步要走近到那白虎的身旁。
走到一半,卻被孟夕伸手攔了下來:“你小心。”
他轉首看了她一眼,他從女子的眸中看到了滿滿的擔憂,他滿意地輕笑了一聲,伸手撫上她扣在他臂膀上手背,緩聲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孟夕微微一愣,面容不自然地撇到了一旁,口中無奈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這些有的沒的。”
秦不離笑的更開,一張俊朗的面容瞬間顯出陽光般的溫柔,他伸手將她的手緊緊握在掌心,溫熱的掌心觸感瞬間傳遍全身,讓女子不由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定。
他牽著她的手穩步朝著白虎的方向走去。
白虎已然昏『迷』的不省人事,秦不離慢條斯理地蹲下身子,湊身向前。
“危險,你小心一些。”耳旁是女子擔憂的聲音。
“沒事。”秦不離抬眼看了看她,眸中帶著一種淡然與鎮定,然後轉而瞧向地上的白虎,伸手覆上白虎的頭頂,男子的掌心瞬間化開一道白『色』氣體。
“這是……”孟夕定定瞧著那縷白霧,眼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是翼虎的翅膀,我取走了它的翅膀,這樣……它便會一直聽命與我。”秦不離轉眼笑眯眯地看向孟夕的方向,似在對她炫耀著什麼一般。
孟夕頓了片刻,眼中掠過一抹不解:“你這樣強行將它留下,又有何意義?”
“它不過是一隻獸,只要對我有用,我才不會在乎它是不是願意,”秦不離緩緩立起了身子,轉眸看向女子靜美的容顏,眼中滿是深情,“但你不同,我要你心甘情願,做我的女人。告訴我……你的答案……是什麼?”他深邃的瞳孔帶著一抹期盼,卻也閃過一絲不安。
孟夕張了張口,卻又一時間不知如何回應,只是呆怔地杵在原地,默然注視著男子。
洛西鳳一聽,動作微微頓住,面容中閃過一抹驚詫:“我昏『迷』了這麼久?”
“那槐樹枝是從忘川湖旁的一棵萬年古樹上摘下的,陰氣極重,你的體質本就陰寒,若非金烏皮囊護身,將那陰氣『逼』出了大半,怕是真要將你留在此地了。”
洛西鳳輕吐了口氣,眼眸輕輕垂下,也不知思忖著什麼,過了半晌,洛西鳳方開口道:“朽鬼呢?”
“他陪著小憂在玩。”葉繁開口應了一句,他頓了頓,方關切地問道,“你的身子可還有哪裡不適?”
洛西鳳搖了搖頭:“放心吧,我這副軀殼是沈無葉透過無字天書重新打造的,早就不是當初的那具身子,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葉繁聽聞點了點頭,這才有些安心:“對了,那朽鬼是怎麼一回事?”
“他是為求長生,不願投胎,便將自己的魂魄封進了靈荷之中,原先他奉命於孟府,後來落入了我和沈無葉的手中,我們兩個這才發現了靈荷中的魂魄,也就是現在的朽鬼,因為當時的情況比較特殊,對方為了避免自己被鬼差發現,所以這隻朽鬼就一直寄居在我的體內。”
葉繁聽聞這才有所瞭然:“難怪你體內的陰寒之氣這般重,原來還有這朽鬼的一部分原因。”
洛西鳳頓了頓,緩聲開口:“其實這朽鬼一直在暗中助我,若非他的幫忙,我也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可這一縷孤魂附身於你的體內,對你的陽息終究是有所影響的,也不知沈公子當初怎會同意讓他附身於你體內,這不是拿你的身體開玩笑麼?”葉繁語氣中帶著些微的責怪,儘管他平時對於沈無葉還算是敬佩,畢竟對方為了他們妖族也曾做下過不小的貢獻,但不管怎麼說,沈無葉與洛西鳳也算是情誼相許,他又怎能忍心讓自己的女人遭這樣的罪?
“沈無葉他一直都不知道我體內陰寒之氣肆虐,這怪不得他。”洛西鳳開口解釋著,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幫沈無葉解釋這些,其實她知道……以沈無葉的見識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可他明明知道這件事的危害,當時卻還是執意要讓朽鬼附到她的體內,只是為了滿足他的計劃。
也許……對於當時的沈無葉來說,她真的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而已,只是……一個棋子,一把殺人的武器。
洛西鳳輕輕吐了口氣,試圖散去心中的陰鬱,她緩緩垂下頭,眸中不由掠過一抹黯然的神『色』。
像是看出了洛西鳳的悵然,葉繁便也不再多說什麼,他嘆了口氣,扶著洛西鳳:“下來走走,總在榻上躺著也不是事,何況……再有五天,就是花燈節了,你得儘快恢復過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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