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以秦師弟的身手有什麼好怕的?”小書道。
小棋頓了半晌,面『色』微沉:“這次魔族的那幾個,個個身手不凡,尤其那個叫冷岸的,幾乎可以跟老五打成平手了。”
“不會吧?跟老五打成平手?這個人不是怪物……就是變態。”壁畫撇撇嘴,表示不信。
孟夕靜靜聽著幾個人的對話,面『色』越發沉重,頓了片刻,女子方開口道:“冷岸,這個人好像是魔族剛上任的君王,因為下面的人對他不是很認同,所以,他急需這場戰役為自己博得人心。”
女子的話音剛落,其餘幾個人不由得一愣,若非女子提醒,他們竟然沒發覺這個冷岸就是那個魔君冷岸。
“糟糕……”小琴忽然開口,語氣微沉,他看了看周圍幾人,緩緩開口,“如果他是魔君,按照方才小師妹的說法,對方怕是沒那麼容易放過咱們的。”
小琴剛說完,後面便恍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踏風聲。
眾人一聽,頓時面『色』一慌,心中一陣涼意。
“說來就來。”璧畫苦著一張臉,怔怔地瞧著遠處的幾道身影,內心一陣崩潰,莫非今日當真要葬身此地了?
眾人也知道現在逃跑怕是來不及,各自拔劍準備迎戰。
對面三人,這邊五人。然而實際上對面三人的身手足以以一對二。
兩邊再次陷入苦戰。
小琴和小棋先後倒下,獨留孟夕、璧畫和小書在做著最後的垂死掙扎。
“哼哼……仙靈門號稱修仙大派,怎地會派出一個女子前來參加邊界試煉?”那冷岸冷笑了一聲,手中的力道卻沒有絲毫的變弱。
孟夕以劍相抵,被那強力一路向後『逼』去,就在其即將放棄之際,身後忽然一股強大的靈力竄入女子的體內,霎時間,那原本搖搖欲墜的劍刃瞬間綻放出一道巨大的光圈,直『逼』前方的冷岸。
冷岸一時間沒來得及抵擋,整個人急急後退了幾十丈之遠方勉強停下。
“你沒事吧。”身旁忽然傳來一道溫柔的男音,是那熟悉的聲音。
孟夕微微一愣,搖了搖頭,緩聲道:“沒事。”
“沒事就好,退後。”男子緩步走到了孟夕的身前,寬碩的身子將她整個護在了身後,霎時一種從未有過的安然在女子的心底慢慢滋生。
“老五啊老五,你去哪兒了?大師兄和二師兄……已經死了。”璧畫的聲音有些哽咽,語氣中帶著責怪。
“我來晚了。”秦不離抬眼看向地上躺著的兩個屍體,眼底掠過一抹愧疚。男子緩緩舉起手中的長劍,那劍上還帶著明顯的靈息竄動,包括男子身上穿著的戰衣依稀流淌著血跡,看得出來,他是剛從另一場打鬥之中脫身而出。
“看來你已經解決了妖族的那群人,我說今日妖族為何遲遲不來助,原來是被你小子堵在了半路上。”冷岸微微眯眼,一個人對戰幾十個妖族高手,竟還能這般淡定地站在他的面前,此人絕對不可小覷。
其實驚訝的不僅僅是冷岸那邊的人,更包括孟夕在內的其餘三人仙靈門弟子,儘管他們清楚老五的身手已然到了十分強悍的地步,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光憑秦不離一人,居然能夠叫板整個妖族,並且只受了這麼輕的傷勢,難以想象,這到底是一種怎樣強悍的地步。
秦不離將目光從地上的兩個師兄的屍體身上緩緩移開,看向對面的三人,淡淡開口:“放了他們,你們三個,一起上。”男子的聲音很淡定,甚至帶著一股寒意,平日裡嬉笑的臉上掠過一抹可怖的嗜血殺意。
“你是誰?報上名來,你若死了,我也會記住你這個對手的。”冷岸傲然開口,仰首問向秦不離。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因為你不會有機會記住我的名字。”秦不離劍身微動,一抹凌厲的劍光閃爍,掠過森森寒意。
冷岸微微眯眼,冷笑了一聲,轉而對身後的兩個人開口道:“你們站在原地,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先動手。”
兩個身影對視片刻,忽見兩道身影“蹭”地一下閃動起來,劇烈的劍身碰撞聲在空氣中不斷傳開。
兩道身影高速運轉,即便是一旁觀戰的幾個人,憑藉肉眼亦是無法看清那對戰二人的行動軌跡。
“嘭嘭嘭”幾聲巨大的撞擊聲,四周樹木恍然倒下一片。
良久,兩道身影先後從虛空落回了地面。
秦不離半跪於地,以劍抵身,額頭的汗水早已浸溼了男子的容顏,他漠然抬首瞧著前方同時落地的冷岸。
冷岸徑直立著,雙目凌厲地注視著秦不離,面容帶著些微的扭曲,半晌,男子恍然憋出了一口鮮血,一臉忌憚地看向秦不離:“你到底是何人?你所使用的招式,並不像是仙靈門的招式。”
“孤陋寡聞,仙靈門的術法博大精深,又怎是你這修煉邪術的魔族人可以參透的。”秦不離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堅毅的面容雖略顯蒼白,卻要比冷岸的狀況好上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