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死了,”洛西鳳淡淡垂下了眸子,眼底一絲溫熱的東西順著臉龐劃了下來,黑暗中,女子的聲音帶了一絲哽咽,“他是為我而死。”女子的聲音很平靜,甚至沒有更多的波動,彷彿一切都是那樣的平淡如水。
但很少有人能明白,那平淡之中藏著多少的絕望與嘆息。
“你很愧疚?”
“愧疚,但更多的,是思念。我很想他,如果他不死,也許我不會想他,可他一死,我便忽然覺得心裡像是空掉了什麼。後來我才明白,他其實一直在我心裡,不管我想或者不想,他都一直在我的心裡,”洛西鳳伸手撫了撫胸口,苦笑了起來,“可我卻沒法為他停下腳步,我曾想過放下一切,可是……我發現我根本脫離不了。”
“為了仇恨嗎?即便你明知道你的仇恨,會惹來更多的死亡與殺戮,你也要繼續?”
洛西鳳輕笑了一聲,臉上浮上一抹自嘲:“有誰不想生活在光明之下?可有些人,從出生開始,就註定一生殺戮。”
老太婆蹙了蹙眉,嘆息著搖了搖頭:“你如此執念,你師父可知道?”
“師父看人待物那般通透,又怎會看不穿?”洛西鳳淡淡應道。
“孩子,看得出來,你的心底終究還是存了一絲善念的,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你越是仇恨的那個人,往往才是成就你的人。如果有一天你做到了,別忘了回頭看看,當初追隨你的那群人。”
今晚的師孃,似乎要比往日有些不一樣,或許這個老太婆知道些什麼,但洛西鳳卻不願意多問。
就像師父能夠預測到不久的將來,想必師孃同樣也可以做到。只是這兩位卻沒有一位願意真正向她透『露』。
她明白,天意難為。
很多事情,如果早已經預定了結果,那麼不論你選擇多麼曲折的道路,你也同樣會走到那個終點。這就是命運,她無法反抗,也沒有人能反抗。
下半夜,師孃在小孫女小憂的叫喚下回到了屋中,獨留下洛西鳳坐在臺階上,漫無目的地發著呆。
這一坐,便坐到了次日天明。洛西鳳瞧著天邊重又揚起一絲昏暗的光芒,這才慢吞吞地起了身,轉身回了屋,走到葉繁榻前,男子還在熟睡中,好像怎麼也睡不夠似的。
也不知昨晚上哪根筋不對,就這麼在外頭坐了一夜,坐的她整個人腰痠背痛。
洛西鳳打了個哈欠,便趴在葉繁的榻旁準備繼續睡覺,想著將昨晚損失的覺再通通補回來。
洛西鳳託著個下巴,坐在院中的臺階上,亦是一臉的憂『色』,時不時地嘆幾口氣:“這都快過去兩個月了,這沈無葉沒等到,倒把花燈節給等來了。”
“而且,我怎麼覺得最近這雲都城中的侍衛巡視得越來越勤快,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葉繁蹙眉,他猜測這侍衛的異常興許是與沈無葉有關。
“近日來,城中侍衛似乎在搜捕一個女人,已經搜捕了很多天了。”兩人正說著話,老太婆便領著小孫女從門外走了進來。
“搜捕女人?”洛西鳳頓了頓,臉上輕輕劃過一抹嬉笑,一副看好戲的架勢,“誰家的女人這麼倒黴,惹得全城的侍衛都在搜捕她?”
“聽說,是一個從怡紅院裡跑出來的姑娘。”老太婆慢悠悠地進了院子。
洛西鳳一聽“怡紅院”,頓時整個人有些傻眼,這世上……應該不會有那麼巧的事情吧?
“什……什麼怡紅院?”洛西鳳不放心地開口問了一句。
“還能是什麼怡紅院?城裡那家『妓』院唄,”老太婆輕輕嘆息了一聲,隨手將門關了起來,口中淡淡道,“也不知道這姑娘是怎麼想的……去哪不好,偏偏去那『妓』院,那家子的背後可是鬼王的第一部下兼雲都城主,青南鳶。”
洛西鳳一聽,隨即面容一頓,轉眸瞧向老太婆:“冥界第一閻君?青南鳶?”
“正是他,此人行事怪異,已經連續多年在冥界沒有緣由地抓捕女子。”老太婆蒼老的臉容微微皺起,帶了幾分無奈。
“沒有緣由?他如此明目張膽,難道鬼王都不管的嗎?”葉繁面『露』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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