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白『色』玉牌所在之處緩緩投『射』出一片白『色』光圈,白『色』光圈進而轉化成了一排排文字懸於半空之中,文字上顯示出了這樣幾行:“今軍中大勝,洛西鳳戰場有功,封為妖族副將,然吾心掛念宮中,特派洛西鳳回宮協助處理一應事務,並將宮中一半實權轉交其手,望宮中人見其如見吾,上下齊心,共同禦敵。”
那半空的文字熠熠發光,彷彿顯示著屬於它的最高權力。那些手持刀劍欲要拿下洛西鳳計程車兵見此皆面『露』驚慌,一個個匆忙放下手中的武器,對向洛西鳳的方向跪拜而下。
所有人靜靜注視著這那虛空中的字,半晌回不了神。過了片刻,不知是誰忽然開口道了一句:“君上聖明。”
此話一出,其餘所有人都彷彿緩過了神來,很快便有人開始隨之附和:“君上聖明!”
此後一聲高過一聲的宮人臣服之語便不再間斷。
遠處的孟初曉不由輕輕吐了口氣,心有不甘,卻也不得不跪地臣服。
洛西鳳頓了頓,掃了一眼四周跪了一片的宮人,淡淡看向孟初曉,道:“孟姑娘,我現在要放了牢中的這些人,你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孟初曉抿了抿唇,緩緩斂去臉上的憤意,淡淡道:“全聽風副將之意。”
洛西鳳以手扶住葉華,總算勉強得以支撐,她輕輕舒了口氣,開口對眾人道:“行了,都回去吧。”
眾人得了命令,方各自散去。洛西鳳也同時雙腿一軟,猛地癱倒在地,一旁葉華晃了晃神,卻也沒來得及扶住她。
“離落!葉華你幹什麼吃的!”葉繁一見洛西鳳倒地,心裡一急,不由對葉華責怪起來。
“這……我怎麼知道她說倒就倒的,這剛才還好好的呢。”
葉繁也不搭理他,走近將洛西鳳橫抱在了懷中,急急朝著牢門外跑去。
小玉從牢房中出來便急忙追趕了上來,她喚了一聲洛西鳳,對方卻已陷入昏『迷』沒什麼反應。
“主子方才受的那一劍實實在在,能撐這麼久已經算是不錯了。”小玉一邊用袖口擦拭著洛西鳳額際的虛汗,一邊擔憂地說道。
“你是離落的貼身丫鬟?”葉繁問。
小玉點了點頭,目光緊緊注視著洛西鳳,道:“我是主子的人,你們可以信任我。”
說罷,小玉便領著葉繁幾人急急朝著西苑走去。
洛西鳳睜開眼時,已經是第二天大早,除了坐在榻旁打著瞌睡的葉繁,其餘人皆伏在桌椅上休息。
洛西鳳動了動身子,後背便隱隱傳來一陣痛覺,她蹙了蹙眉,咬著牙坐起了身子。
葉繁一聽動靜,急忙睜開了眼,見洛西鳳醒來,不由關切道:“怎麼了,你剛受傷,有什麼需要我幫你罷。”
洛西鳳被葉繁扶著半靠在榻旁,面『色』擔憂地詢問了一句:“外面情況怎麼樣?孟初曉可曾來找麻煩?”
葉繁頓了頓,一五一十地回答道:“昨晚上她的貼身丫鬟來過一次,說要將除你以外,我們幾人趕出宮外。”
“孟初曉可真會盤算,把你們趕出宮外,她就可以隨時隨地取我『性』命……”洛西鳳垂眸冷笑了一聲,轉而繼續問道,“然後怎麼樣了?”
“後來是小玉請來了守宮副將,他領了一隊人和孟初曉的兵對峙了起來。”葉繁淡淡陳述著。
洛西鳳聽聞後卻不由陷入了沉默,一個人思忖起了什麼。
待到眾人都醒了過來,洛西鳳卻也不打算在榻上繼續坐下去,於是起身下了榻,在門口轉悠了兩圈,初秋的天氣還帶著夏季的悶熱,走了不一會兒功夫,洛西鳳便有些受不住又回到了屋內。
回到屋內,洛西鳳卻也沒有閒下來,繼續來回踱著步子,一個人垂首也不知尋思著什麼。
一旁葉華被她晃得頭暈眼花,不由開口提醒道:“離落師妹,你這從早上一起來,就一直沒消停,你這身上還帶著傷呢,怎麼比我們正常人還神氣呢?”
洛西鳳步子微微停了停,轉眸瞧著一旁的葉華,淡淡道:“你剛才叫我什麼?”
葉華愣了愣,忽然想起之前洛西鳳有提醒過他,讓他別在人前叫她師妹。本來葉華也沒覺著什麼,卻不想這一喊師妹,就覺得特順口,差點就改不回來了。他心虛地咂了咂嘴,若無其事地回道:“沒什麼啊,叫你師弟唄。”
洛西鳳斜眼瞪了他半晌,轉而尋了個椅子坐了下來,沉沉嘆了口氣。
千寧靜靜注視了洛西鳳半晌,緩聲詢問道:“離落,我看你早上起來到現在,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
洛西鳳頓了片刻,這才抬眸,一臉凝重地開口:“我在想,護宮副將都被放了出來,為何遲遲未見護宮統領,這不合理。”
“這護宮統領說不準事情繁雜,何況人家也沒道理來見你一病員不是?”葉華道。
“話是這麼說沒錯,”洛西鳳垂眸,以手撫住下巴,暗暗思忖起來,“可是我現在身份不比以前,何況我剛從戰場回來,按照這護宮統領的忠心,他應該更比誰都希望從我這得取戰場上的訊息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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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寧思忖了片刻,點頭道:“有道理啊,那對方為何遲遲不曾現身呢?”
洛西鳳緩緩抬眸掃了一眼屋內幾人,除了葉華和千寧,葉繁和葉錦卻也一臉若有所思地盯著她,欲從她這裡得到一個答案。
洛西鳳眸光流轉,頓了片刻,這才沉聲道:“很有可能,他並沒有被關押在大牢裡,而是被關在了另一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