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西鳳淡淡眯眼,她瞧著對方的眼神,便是不懷好意。指不定心裡面醞釀著什麼壞水呢。
洛西鳳淡淡吐了口氣,嘴角輕輕扯出一抹詭笑:“你難道看不見嗎,我們自然是來這裡彈琴看風景的,你這樣打攪我們,可真不好。”她伸出一根手指,有些調皮地在那兩人面前晃了晃。
那手指晃呀晃的,卻忽地一頓,隨即指尖迅速彈出去一根銀針,快如閃電,銀針不偏不倚,直直刺進了士兵的腦門。
這小嘍囉瞧著實在太過礙事。
那白淨男子雖說反應迅捷,卻怎麼也沒想到對方會來這招,此人狡詐,讓人防不勝防。
那士兵應聲倒下。
男子淡淡掃了一眼死去計程車兵,轉眸對向洛西鳳:“彈琴看風景可不會選在這種地方,更不會隨便殺人。”
“我看他不舒服,就殺了,反正不是我妖族人,殺了又如何?”洛西鳳淡定地眨了眨眼睛,理了理袖口,薄唇輕啟,眸光猛然一凜,繼續道,“再者,你們兩個壞我心情,難道不該死嗎?”
她語氣中帶著寒意,又帶了幾分警告。
“我請你現在就離開這,興許還來得及。”洛西鳳淡淡道。
那男子微微一怔,冷笑起來:“這地方早已屍橫遍野,兩位挑了這麼一處地方看風景,怕是有違常理吧。”
“你懂什麼,這死人也有死人的好處,死人比活人更讓我喜歡。”洛西鳳慢條斯理,手中的一排銀針在眼前輕輕晃了晃。
那男子微微一頓,眉頭緊蹙,目光定在洛西鳳手中的銀針上。
洛西鳳轉眸,獰笑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走是不走?”
男子頓了片刻,回了兩個字:“不走。”
話音剛落,隨即一排銀針迅速從洛西鳳手中竄了出來。
男子早有防備,猛地閃身,躲了過去。
“其實我們本來可以井水不犯河水。”洛西鳳眼中帶著寒意,徑直朝他走來,手中銀針再度飛出來一排。
儘管洛西鳳知道,以對方的身手想要躲開她的銀針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但不到萬不得已,她並不願意與對方正面對抗。
積累體力,拖延時間,才是重中之重。
否則一旦其餘幾個魔族將領趕過來,千寧可就麻煩了。
此刻的洛西鳳並不知道,如今的魔族四重境將領,除了眼前的男子,其餘三個不是重傷就是身死。
“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洛西鳳手中動作一頓,突然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但又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
那男子一聽,頓了片刻,冷笑了一聲:“這位小兄弟記『性』可真是差,早上我們倆可是才交過手的。”
洛西鳳一愣,眉頭淺皺:“是你?”
原來早上那個與她糾纏不休的混蛋,就是他啊。
洛西鳳隨即冷哼了一聲,心中頓時對這個人的厭惡更甚,手中銀針隨即毫不留情地扔了出去,口中卻還一邊慢條斯理道:“像你這種人,就是該死!”
那人一時間也被洛西鳳的銀針弄得有些不耐煩,他隨即出手將那『射』來的銀針一把收於手中:“要麼你就跟我好好打一仗,使用暗器算什麼英雄?”
洛西鳳淡淡瞥了對方一眼,嗤之以鼻,她本來就不是什麼英雄。
男子有些琢磨不透眼前的人,對方嘴上說要殺他,卻也不見他使出真本事,只是時不時地發幾根銀針挑釁。現在細細想來,反倒有些像是在拖延時間。
兩道虛影同時朝著千寧飛奔而去。
這邊千寧眸光一怔,下意識地打算還擊,然而手中的琴音一時間又無法停下。
幻幽琴一旦開始了祭奠,便不能中斷,否則一切都將前功盡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