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中,只有她的傷勢較輕,待到了傍晚時分,其餘兩人才紛紛醒了過來。
雖說人是醒過來了,兩個人看上去氣『色』卻不是很好,應該是白天消耗了太多靈力的緣故,如今兩人便如死人一般躺在鷹群上,動也不動。
洛西鳳也不打攪他們休息,將食物放到了兩人身邊,便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如此一飛,便飛到了第二天早上,鷹群直接將他們送到了玄憂山山頂。
山上的葉錦正在練劍,一見三人回來,急忙對著大夥兒招呼了一聲,便急急走到了葉繁身邊,將他扶進了屋內。
緊接著葉華和千寧便都跑了出來,將洛西鳳和公君羽各自送進屋裡。
玄憂和葉華一個上午一直沒有得閒,公君羽和葉繁的傷勢著實太重,玄憂先後為兩人運功療傷,又吩咐葉華下去煎了兩付『藥』,好讓兩人醒後調理一番。
反倒是洛西鳳,除了體內因為撞擊而有幾處淤血,原靈稍微虛弱了一些,其他倒也沒什麼了。於是玄憂便讓她自行運功療傷,而沒有過多幹擾。
如此便又是大半日過去,洛西鳳運完功,清理了體內的幾處淤血,身子便已恢復了差不多。
到了晚上,洛西鳳運完功想去葉繁和公君羽那邊看看是何情況。
誰知剛出了門,千寧便迎面而來,手中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藥』湯。
洛西鳳一見那『藥』味,便有些頭疼,眉頭不由自主地蹙到了一起。
“離落,喝『藥』。”千寧將『藥』碗放到桌上,對著洛西鳳悉心關照道,“現在身子如何,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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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西鳳搖了搖頭,坐到桌旁,捧起桌上的『藥』碗對口便灌了下去。
她心裡也知道,自己若是不喝下這碗『藥』,以千寧的脾氣,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苦著臉,將『藥』碗放到桌上,看向一臉滿意的千寧,急聲問道:“君羽和葉繁傷的如何?”
千寧輕輕吐了口氣,託著下巴,面『露』憂『色』:“他們倆都是原靈枯竭,體力透支,公君羽的身上還有幾處肋骨斷裂。”
洛西鳳一聽,猛地站了起來,面『色』一緊:“他們倆現在情況怎麼樣?”
千寧見洛西鳳這般緊張,不由伸手將她拉回椅上,緩聲安慰道:“你別急嘛,有師父在的,他們倆現在已經沒事了。你自己也剛恢復一些,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洛西鳳此刻根本就是坐立難安,若不親自去看看他們,只怕這一夜她也睡不安穩。
這樣想著,洛西鳳便急忙起了身,朝著屋外走去,全然不顧身後千寧的阻撓。
她先去了葉繁的屋子,屋內是葉錦在守著,女子手執溼布正小心翼翼地給葉繁擦拭著臉頰,秀眉微蹙,面上滿是憂慮。
女子聽見腳步聲,回頭看向門口,一見是洛西鳳,頓時面容中又平添了幾分厭惡。
“你還有臉來?你看看你將他害成了什麼樣子?”她冷冷瞧著洛西鳳,語氣充滿不耐。
洛西鳳不說話,緩緩走到了榻旁,定睛注視著榻上的男子,面『色』蒼白,毫無血『色』,即便是沉睡的他,眉間亦是緊皺,看起來一板一眼。
“他現在怎麼樣?”她輕輕開口,對葉錦的冷嘲熱諷,置若罔聞。
“拜你所賜,『性』命無憂,”葉錦冷冷地站起身,將手中的溼布放進了盆中,轉而目光靜靜落在葉繁的面容上,“離開的前一天,我便提醒過,讓他不要去,可他非要去。他明明知道那個地方,對於他來說意味著什麼。他也明明知道,化身畢方原形使用畢方神力,會耗費他多少的生命力,可他還是要那麼做,非要將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葉錦的聲音帶著些微的顫抖,接著道:“就是因為你,為了你他連命都不要。我真搞不懂,像你這樣的人,他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對你好。你有什麼資格,讓他為你這樣付出?”
洛西鳳靜靜注視著榻上的人,心底不由升起一陣莫名的抽搐,她甚至有些無從面對眼前的男人。
她輕輕咬了咬牙,聲音平靜道:“照顧好他,明日我再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