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拆了身上的繩子,瞄了一眼葉繁,淡淡道:“醒了?感覺怎麼樣,頭還暈麼?”
葉繁緩緩坐起身,『揉』了『揉』腦袋,緩聲應道:“好多了。”
“我瞧著也好多了,”洛西鳳狡黠地笑了笑,眯眼調侃道,“得,今晚上換你守夜,讓我好好歇歇。”
說著,她從儲物器內取出了三包乾糧,分別扔給了葉繁,和一旁還在熟睡的公君羽。
公君羽被洛西鳳扔來的這一下徹底驚醒了,憋著一臉的不滿,坐起了身,他拿起身旁的乾糧,悶悶吐了口氣,一個人默默吃了起來。
洛西鳳掃了一眼板著臉的公君羽,偷偷咧嘴笑了起來,湊近了調笑道:“怎麼,沒睡夠?某些人昨晚不是挺來勁,非要跟我搶著守夜來著?”
公君羽不悅地瞥了眼洛西鳳,撇撇嘴:“行了,別鬧了。”
洛西鳳見公君羽不怎麼搭理她,便又抬眸仔細打量了他一番,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這一夜休息的不錯,氣『色』倒是比昨天好多了。”
“這是自然,修醫者的體制,又怎是你們這些普通修靈者可以比的?”公君羽輕蔑道。
三個人用完了乾糧,便又開始商量對付黑蚺的法子。
索『性』昨晚葉繁的精神力並不是白費的,倒也換來了黑蚺的一個重要線索。
“黑蚺是水屬『性』物種,土克水,你們兩個人裡面,有沒有人的體制屬土?”洛西鳳問。
“我屬土,”公君羽淡淡應聲,他目光定定地看向洛西鳳,探尋道,“但那又如何?我可打不過它。”
“誰讓你去打它了?”洛西鳳眯了眯眼,冷笑了一聲,補充道,“你屬土,靈力必定屬土,靈能的土『性』蘊藏在你的血『液』之中,也就是說,你的血『液』對於水屬『性』的物種來說,與劇毒沒什麼差別。”
洛西鳳手持一根銀針,時不時伸進竹筒中攪拌兩下,又將其放到眼前觀了半晌,卻只見原本還呈紅『色』的銀針,幹了以後卻呈現出了綠『色』。
“化骨針、十里飄香,『藥』『性』皆屬土,我在嘗試將它們與你的血『液』融合,”洛西鳳淡淡抬眸看向他,一手執小竹筒,一手持銀針,緩緩湊到他的眼前,漠然道,“怎麼,你在質疑我的用毒水平?”
公君羽被她這突然湊上來的一下驚得猛地朝後面退了退,目光警惕地落在她雙手上的東西,這一手的毒,還沒製出解『藥』,落在他身上,那他豈不是無故遭罪了嗎?
洛西鳳頓了頓,似乎看出了對方的顧慮,這才又退了回去,手中繼續攪拌著。
公君羽見她沒有繼續『逼』近,這才鬆了口氣,問道:“這毒就算製出來,你可想好如何施到那黑蚺的體內,那東西的護體蛇鱗可不好破。”
洛西鳳頓了半晌,冷笑了一聲,道:“再厲害,它總要呼吸吧。”
說著,她再度將目光投向了手中的東西,觀了半晌,忽然伸出手指,用帶毒的銀針將手指戳了一個血口。
公君羽一見,頓時面『色』一震,急忙伸手欲要阻止,卻終究慢了一步。
他面『露』慍怒:“你瘋了?以身試毒?”
洛西鳳撇撇嘴,淡淡推開他扣在她手臂上的手,心中卻還在為方才對方對她的質疑,感到耿耿於懷。
她輕描淡寫道:“製毒之人,不以身試毒,如何更好的用毒,如何更精準地把握分量?”
曾經在雪影宗,那些為了研製出頂級毒『藥』而無數次以身試『藥』的人,殉命的並不在少數,這在別人看來近乎瘋狂的事情,在雪影宗卻是習以為常,不然又怎麼可能以毒聞名於整個五族,甚至與媚羽閣的幻術、孟府的暗器相齊名。
正說著,葉繁已從對面加固結界回來,見裡面氣氛不對,隨即問道:“怎麼了?”
公君羽板著張臉,悶悶吐了口氣,沉聲道:“你自己問她。”
『藥』效還是很快的,不一會兒功夫,她已經能感到指尖變得麻木,一團黑氣在她的掌心遊走,同時手上的靈能也被整個壓制,絲毫不能運作。
葉繁一見便已瞭然,急忙走上前掰開她的掌心一瞧,面『色』一緊:“你怎麼想的?解『藥』呢?解『藥』在哪?”他看上去有些慌『亂』無措。
“沒事沒事。”洛西鳳緩聲應了一句,隨即從儲物器中取出一瓶『藥』劑,從裡面取出一片綠葉,輕輕敷在了針孔處,很快那團黑氣便又消失無蹤,而敷在針孔處的綠葉此刻卻化成了黑『色』。
嗜血之瞳屬風,風克土,再加上嗜血之瞳對血『液』具有獨特的引導作用,且對於土『性』血『液』效果則就更加明顯,兩種血『液』混在一起,嗜血之瞳則會首先選擇凝聚土『性』血『液』。
洛西鳳見手中黑氣消散,不由長長吐了口氣。
她看向一旁兩個看上去比她還要緊張幾分的男人,不由戲謔地笑了起來:“你倆靠譜麼?這麼點小事給你們嚇成這樣?”
這邊兩個男人見洛西鳳掌心黑氣消散,此刻已然有心情打趣他們,這才猛地鬆了一口氣,各自坐了回去。
洛西鳳看了看公君羽,對方也不說話,垂下頭去悶聲不搭理她。她又轉頭看了看葉繁,那傢伙手中抱著金蛋,臉『色』看上去同樣好不到哪去。
洛西鳳伸手撓了撓後腦勺,這女人生氣她有轍,像千寧那樣的,她通常一忽悠一個準兒。但是男人生氣,她還就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沒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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