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早已說過,當時我就在小樹林內,忽然聽見一聲巨響,然後,我便尋著聲音找了過去,誰想卻無意中闖進了禁地……”
“撒謊!”孟朗陰冷的眸子忽而一瞪,猶如一隻惡狼,死死盯住面前的公君羽,“除非有人從內部破壞,否則陣法怎麼可能輕易被解?你自小跟著你師叔,這破解之法,只怕整個孟府除了你,再無他人知曉。”
“師父不相信我,再多說也無益,師父既然認定,又何必來問我?”此刻的公君羽滿身傷口,話語中卻沒有絲毫的委曲求全。
孟朗微微眯眼,試圖斂下怒意,不緊不慢道:“曉兒的事,與你有關吧?”
公君羽微微垂下眸子,試圖掩蓋下眼中的情緒,奈何此刻不論他如何掩飾,都再也逃不過孟朗那雙深若枯井的眸子。
“你的父親,曾是我孟府第一殺手,後來因為一次任務失敗,被我下令處死,而他的屍骨……就在你的腳下,”說著,他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意,滿意瞧著公君羽臉容上錯愕與震怒,緩緩開口,“你說,我會同意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你嗎?隔著血海深仇,你倆不該相愛,你該恨她的。”
血海深仇?
公君羽一雙錯愕而又仇憤的臉容逐漸顯『露』出一絲嗜血,他不斷喘息,試圖使自己冷靜下來,然而他最終將目光投向腳下那一片空地。
他的屍骨……就在你的腳下……在你腳下……
“啊!混蛋,我殺了你。”他在半空中拼命掙扎,一雙仇視的瞳孔泛著嗜血的懾人之光,他不斷嘶吼,一雙傷痕累累的手在空中瘋狂朝著孟朗的方向抓狂。
“沒用的,”孟朗冷冷嗤笑,看著半空中的公君羽,猶如在看一隻供人欣賞的玩物,悠悠開口,“你掙脫不開,你跟你父親一樣,永遠都是我孟府的一條狗。”
公君羽一雙充血的眸子死死瞪著眼前這個心狠手辣的男人,他竟然叫了他這麼多年的師父?他真是愚蠢,他竟然叫殺父仇人師父?真是可笑……
“呵呵……哈哈哈哈!”他的笑聲悽慘而絕望,響徹整片牢房,空洞而陰寒。
“說吧,你將曉兒藏在了哪裡?說出來,你還可活。”孟朗涼涼瞧著眼前幾近癲狂的公君羽。
笑聲戛然而止,公君羽冷眸瞧向孟朗,以極其冰冷口氣,一字一句咬牙切齒:“不錯,你女兒就是被我帶走的,你想找到她?你休……想。”
孟朗陰寒的眼角微微顫動,面容『露』出一絲獰『色』:“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曉兒的下落,我即刻放了你……你不是想要為你父親報仇麼?我現在可以給你這個機會,只要你說出曉兒的下落,你就給你這個機會。”
“是嗎?”公君羽冷冷瞟了一眼對面的男子,嘴角掠過一絲不屑,輕蔑的臉容『露』出一絲不羈,不羈中卻又帶著股淡淡的痛苦,“你想知道她的下落?”
“呵呵……那你殺了我吧,這輩子,你休想找到她。”
“來啊!殺了我!”最後一聲,他如一隻瘋狂的困獸,瞪著一雙嗜血的眸子,肆意咆哮著。
孟朗走了,時間……彷彿靜止,架上懸在半空中的男人也彷彿死去……
就這樣死去吧……與父親的屍骨埋在一起……他終於……不再孤單……
“公君羽……公君羽!”洛西鳳猛然從榻上坐去,醒來時全身溼透,她隨意地掃了一眼四周,沈無葉還沒有回來……
公君羽……她要救她!
可是……現在她自身難保……
怎麼辦……
洛西鳳坐在榻上,思緒早已飄遠。粉『色』的靈荷飄飄『蕩』『蕩』,不知何時又飄到了洛西鳳的眼前。這靈荷從小樹林出來後就一直跟著她……若不是它吸光她體內靈力,此刻她也不會這副頹廢樣……也不知這靈荷一直跟著她到底圖個什麼?
她有些煩躁地拍開一直在她眼前晃悠的荷花,沉沉嘆了口氣,看著窗外發呆。
坐了半晌,恍然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緊接著門便被開啟,沈無葉從門外緩緩走了進來。
看見沈無葉的洛西鳳彷彿看見了救星,急忙從榻上走下來,誰知身子比想象之中還要虛弱許多,走了幾步,竟膝蓋一軟,整個人“啪嘰”一聲,竟跪在了沈無葉的面前,雙手卻還好巧不巧地搭在了沈無葉的腿上,整個一求人辦事的猥瑣模樣。
洛西鳳微微一頓,隨即抬眸看向頭頂的沈無葉,只見他面容一冷,表情竟比想象中還要難看許多。
他該不會以為,她為了求他救公君羽,特意來給他下跪?
果然……
“他對你而言就這麼不可割捨?從來不求人的少主,竟會為了他向我下跪?公君羽的面子可真是夠大的。”一句話中帶著明顯的嘲諷與不悅,大有一種恨鐵不成鋼之感。
洛西鳳順著他的身子緩緩站了起來,找了個凳子稍作歇息:“公君羽,必須救,你若不答應,我便自己去。”
沈無葉漠然瞧了瞧她這副模樣,嗤之以鼻:“就憑你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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