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的話字字帶刺,每一個字眼都很犀利。
“這件事情畢竟算我們的私事,不方便透露。”李欣在一邊擋住那些蜂擁而上的人。
“您不是李欣嗎,做一個明星,您是一個什麼樣的身份過來的,早就聽說你和於維國關系密切。不知道這件事情和你們有什麼關系,您是不是曾經也參與過其中呢?”
也不知道今天到底哪來這麼多記者,明明出發以前,根本就沒有透露出半點風聲。
總覺得今天這件事情是有人刻意而為之,但是又找不出哪裡有不對?
“我只是出於一個朋友的立場,我希望各方面媒體你們不要亂加揣測,畢竟這也有關於我們自己的私事,希望你們能夠給我們足夠的空間。”李欣這種場面見多了,這些媒體只不過是捕風捉影,想要把事情誇大。
“那於小姐,這段時間聽說你在準備加入天藝集團,不知道進展如何?”李欣這樣的人在這種場合總是能遊刃有餘,而相比之下,於輕淺只不過是一個二十出頭的人,經驗不多,從她口中應該能知道更多的資訊。
“就像李欣阿姨說的,這是我的私事,不過如果真的想了解一下有關於我進天藝的事,我就簡單說一下,大家都知道,我的家裡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無論如何我自己也應該自立起來。不能像之前那樣了。所以我進天藝沒有其他的什麼目的,只是希望透過自己的努力讓自己得到更多的鍛煉。”
於輕淺其實並沒有別人想象中的那麼不堪一擊,這個回答可以說巧妙的避開了媒體挖的坑。
“可是天藝集團據說是時慕白旗下的公司收購的,根據我們的瞭解,曾經你們兩個人是戀人的關系,不知道你這次進天藝集團和這個有什麼關系呢?你們是不是舊情複燃?”
也不知道媒體在哪裡做了這麼多功課,這樣子問,於輕淺真的有點招架不住。
李欣握住於輕淺的手,彷彿在給她力量,於輕淺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盡量不讓自己顯示出那種驚慌失措的樣子。
“我不知道這件事情你們是從哪裡聽說的,但是我不得不說,這件事是我的事,我沒有靠任何的手段,我只是在努力的透過自己的勞動,想要為我的父親做一點事,我只是想讓我在監獄的父親知道,她的女兒可以是他的驕傲。”
於輕淺想要把話題轉移開,如果一直在說剛剛那個問題,對於她來說。是沒有什麼好處的。
“那有那麼多公司,您為什麼一定要選擇天藝呢?您和沈嘉年的關系很好,這個大家都知道,聽說他也在追求你,如果不是因為時慕白,你怎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呢?”
一個鼻樑上帶著眼睛,看上去彬彬有禮的人,舉著沉重的話筒,咄咄逼人。
“我這個人只是按照自己興趣來,我說過了,我希望我的父親能夠為我感到驕傲,所以我不希望自己衣來伸手,我沒有選擇沈嘉年的家族公司,只不過是因為我要證明給父親看我的能力,至於其他的,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天藝被誰收購和我並沒有關系。我希望大家不要被一些傳言矇蔽了。”
媒體還想問一些什麼,於輕淺現在根本沒有心情,今天是和父親見面的日子,她等不及了。
“對不起,今天我們還要進去,辛苦大家了,我會做好自己的事情,希望大家監督,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做出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李欣也看出了於輕淺的不耐煩,立刻上前疏導。
“不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於維國不還是貪貪汙公款了嗎,你這種話讓我們怎麼能夠相信呢,對于于維國事件,法院的判決已經確定了嗎?”
記者沒有管於輕淺的態度,繼續發問。
“對於這些事情,我們以後會通知大家,但是在這些所有的事情確定之前,希望大家不要捕風捉影,不論什麼時候,我們一定會做到第一時間通知大家,我們還有事,今天的採訪就到這裡。”
今天的這些記者們異常的難纏,而且把十幾年之前的事情都翻出來了,一看這樣子就是來者不善。
李欣憑借多年的經驗,對於今天這件事情,背後一定有人在默默操作著。
“淺淺,我們走。”一邊護著於輕淺擠出去,一邊低聲安慰於輕淺。
於輕淺的耳朵中,全都是記者剛剛各種各樣的問題,甚至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哪,在做什麼。
就這樣隨著李欣,完全沒有知覺的被推著離開。
遠處,一身白色西裝的男人注視著這邊發生的一切,嘆了一口氣,拿出了電話。
“你說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但是對於個人而言,我希望你還是早點收手吧,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了好嗎?”
一邊說著這些話,一邊看著人群中的人,內心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