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被馮澤凱抓回來之前,她一直都在害怕,包括被抓回紐約,初醒之時,她都是消積應對的,大不了一死。
馮澤凱沒有像一年多以前那樣用強硬的態度對她,沒有打她,也沒有虐待她,她不會為此而感激涕零,房擎的電話提醒了她,馮澤凱忌憚她現在的身份——新加坡富商房擎的女兒,還有,她是賀天的妻子。
她藉著見查爾的機會拾起自己應有的架勢,賀天曾說過,她要學會保護自己才是。
想想自己竟產生輕生的念頭,真是太不爭氣了。
一咬牙,拉過查爾的手,談笑間,急速地在查爾的掌心用指尖寫下“sos”。
查爾微不可查的皺下眉,執過和悅的手背親了親。
若是出於禮貌,剛剛見面時,查爾對和悅這個舉動,便是沒什麼不妥的,那現在這個舉動,馮澤凱認為查爾在揩和悅的油,顯然和悅很歡喜查爾這樣的行為。
馮澤凱心下忿悶,面上已是不悅,拉過和悅還在查爾手心裡的小手,“聽說查爾先生要與羅斯公爵的女兒訂婚。”
查爾四十多歲,與羅斯公爵二十多歲的小女兒訂婚,這樣類似“父女”的年齡之差已成為美國膾炙人口的談資,馮澤凱說“聽說”,意有提醒查爾要檢點的意思。
查爾又怎會聽不出來,可他就是要裝一回糊塗。
挪著椅子向和悅身邊湊了湊,乾脆又說了阿拉伯語,和悅確定馮澤凱聽不懂阿拉伯語,便立即向查爾道明瞭現在的處境。查爾直接言明賀天在他的府上,讓她保護好自己,定會想辦法救她離開。
查爾佩戴的手錶裡裝有微型攝像頭,和悅柳眉微鎖,顰笑展愁全落進賀天的眼裡,就好像坐在他的面前,明明擔心受怕,卻佯裝我很好的樣子。
一牆之隔,賀天握緊的拳頭髮瘋一般想要捶爛這堵牆,看著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攬在懷裡,已經不單單是吃醋那麼簡單了,他想揍人,殺人!尤其察覺到鏡頭下和悅淺粉色的唇瓣有些發白,他便想到了和悅此時應該是強撐著身體來赴宴的,她害喜,她有嚴重的先天性眩暈症,坐將近十個小時的飛機,等於是去她半條命,他想殺了馮澤凱的心都有!
和悅簡單吃了些飯菜,兩個小時的飯局,和悅吐了兩次,兩次都是由馮澤凱陪著去女士衛生間的。第一次命手下將衛生間的女人趕了出來,第二次是抱和悅著進去的,和悅腿上的傷口浸出了血,疼得邁不開步子,他只能如此,這次也沒管衛生間裡是否有其他女人。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從衛生間的單間裡出來,看到輿洗臺前站著一男一女,穩重紳士的男人從鏡子裡瞅了她一眼,那目光過於兇戾駭人,手也沒來得及洗,便跑了。
“和悅,一年多沒見,你當真令我刮目相看。”一個懷了孕的女人,居然被查爾看成了珠寶似的,又是夾菜,又是盛湯的,當他是什麼?擺設麼?那查爾也真是的,似是要跟他搶女人,卻又不像,為了賀天而來,卻又沒有任何破綻,最後他也只能認為查爾的所作所為是因為賀天。
他與查爾是鐵一般的合作伙伴,私底下那些暗中的交易兩人雖無直接參與,卻都是心知肚明暗中掌控的,單憑這層利益關係,在美國,查爾是找不出第二家的。就算他美國的生意不能繼續,還有英國、法國、義大利……
所以查爾不可能因為一個女人放著唾手可得的錢不賺,而跟他撕破臉。
馮澤凱話裡的諷刺之意是那麼顯而易見。
“令人刮目相看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垂涎有夫之婦,還是個懷了孕的,這女人還是自己的妹妹,這樣的癖好簡直令人貽笑大方,就是亂倫!”和悅反駁馮澤凱的勇氣在想清楚自己身份時,便是這麼底氣十足,一直壓抑,不代表她要一直隱忍。
從知道和悅不是自己親妹妹的那一刻,他就想得到這個女人,起初是男人對女人的佔有慾,卻在多看了她幾眼後,鐵了心,心下立誓要娶到她。
現在跟他說,他在亂倫,他又不是心理bt,有違人倫的事他馮澤凱不會做!
“我看你是活夠了!”
想一把掐住這女人的脖子,捏碎她的喉嚨……“嘔——”和悅吐得臉色煞白,撐在光滑檯面的手臂彎了下去,有些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
馮澤凱連忙扶住女人羸弱的身子,手掌緊緊貼在和悅的側腰,五內氣結,他居然會對這麼一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動了心思,一年多都對她念念不忘,魂牽夢繞!
和悅眯著眸子瞅鏡子裡的自己,蘇雅琳質疑過她,為什麼每個男人都對她這麼好?她也好奇得很,為什麼?她長得並非天香國色,個子不高,一張東方人的臉,卻生著一頭的捲髮,說白了,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覺。就算自己真的那麼有男人緣,她也只希望招賀天一個人待見就好了。
馮澤凱俯著身子為她清洗嘴邊的汙穢,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勾起的唇角略帶一抹痞氣,從鏡子裡一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