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塊玻璃置在窗臺外,用隨身的強力膠沾在一旁的玻璃外層,再來處理這邊的玻璃,三秒鐘,二層玻璃也割開了。
一陣涼涼的夜風吹進來,床上的那抹身影一動不動,豬都沒她睡得死!
託著玻璃跳進屋裡,將其快速地放置在一邊,急步上前,提起那熟悉迷人的小臉往人中上掐下去……
和悅迷迷瞪瞪看清眼前那張只露了一雙眼睛的人,那雙眼精亮有神卻是一雙看慣了血腥,噬喜上的血腥的眸子……駭得她正要大叫,後脖梗突然一疼,眼前頓時黑了下來,要發出的聲音卡在了嗓子眼。
黑衣人扛起和悅輕盈的身子,順便扔一沓照片在床上。輕快地跳出窗戶,只見那鋼絲繩勻速的往飛機的方向收縮……
賀天出了房擎的病房,迫不及待地想摟著和悅好好睡上一覺,看到走廊裡,除了楊雲坤,其他人都有些打盹兒,“雲坤,你這麼敬業,改天我要弄個敬業證書頒給你!”
“做成金的啊,否則別來寒磣我。”楊雲坤說罷,往另一邊的病房走,相思病害人難受,他卻是樂在.其中的。
賀天推開和悅的房門,一陣過堂風吹來,一點也不涼,卻令人寒徹骨髓,箭步飛奔到窗臺邊,探著身子往樓頂看……
一拳砸在一旁完全的窗戶上,整整四層玻璃,“嘩啦”一聲,屋裡被啟下來的單層碎了一地,其他的三層,全飛了出去。
賀天的拳頭上全是血!
他的女人就這樣被馮澤凱劫走了!
簡直就是一頭蠢豬!賀天在心裡罵死了自己!恨死了自己!
楊雲坤看到空蕩蕩的床鋪上只一沓照片,也是一拳揮在了牆壁上。
十幾秒的逗留與追悔莫及更是浪費時間,賀天抄起床上的照片攥緊在手指間,步伐飛速爬過樓梯,到達天台,已經是空無一人。
這一秒,想從天台跳下去的心都有!
——
從s市飛往美國紐約的私人客機上,馮澤凱坐榻榻米旁,眼睜睜地看著和悅吐的昏天暗地,汙穢物裡的血絲越來越多……
從小到大沒聽說過父親與和悅出門做過飛機,原來和悅有這種怪病,暈機?騙鬼,這哪裡像暈機,再這麼吐下去,非吐死不可。
攬過虛弱不堪的和悅,令她趴在自己的大腿上,輕輕地撫著她的後背,手掌下女人的骨頭都軟了。
四個小時前,和悅醒來,喊出的第一句話是,“賀天,救我。”
他憤怒地撲到她身上,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她的第二句話是,“哥哥,放過我吧。”
一年多未見,這個女人越發的嬌俏漂亮,她居然還同別的男人結婚了,夠膽!不過沒關係,他會讓她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馮澤凱才是真正的愛她,哪怕她不再是處,哪怕她懷了別人的孩子……
這個不知道珍惜自己的女人,居然把第一次給了賀天那樣風.流不羈的男人,眼光真td糟透了,為什麼不能是他,他守身如玉二十八年,就是為了尋覓真愛,他愛上了她,可她卻把他當成十足的惡魔!
若不是她嘔吐不止,他定會狠狠地要她,十遍八遍,狠狠地要……
接過女僕手中的水杯,含一口,提出那尖細的下巴頦兒,度進她的檀口之中,“嘔……”這一口水,和悅還沒來得嚥下,竟又吐了,鮮紅的血絲與水沾溼了馮澤凱的褲腿。
“我養你們這群白痴幹嘛,再想不出辦法,我把你們從飛機上扔下去!”馮澤凱怒火繚繞,聲音大的似要把機箱頂蓋掀飛。
兩個美國佬醫生嚇得後退一步,微抬著眸子看著吐得半死不活的女人,久久之後,其中一個年齡略大些的醫生開口,“打一支安定讓和小姐睡了吧,比忍受嘔吐要舒服。”
“不可以,和小姐有孕,不能亂用藥。”另一個年輕的醫生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