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從兜裡又掏出一隻注射器,同樣裝著腥紅的液體,拔掉針帽,擼起賀天的衣袖,“噌”的一下,扎到他健碩的三角肌上,緩慢將液體推入。
扎完之後,得意地說,“你們就一起見證下我的研究成果吧!”
聽之,賀天抬手揪住了高遠的衣領,“你敢拿她做實驗?”
“還有你。”看著賀天慍怒的臉,高遠無奈地笑著說,“你及時幫和悅吸出大部分蛇毒,她算是幸運的,如果現在有血清,她絕對能夠活下來,可是24小時之後,我不能保證還給你一個正常的和悅,她可能會痴會傻,也可能成為植物人。相信我,我是為她好。”
知道高遠是那種對醫學很嚴謹的人,賀天沒再說什麼,鬆開了高遠,這個時候只能期待奇蹟的發生。
高遠的手機響了,拿起來接聽,聽完電話後,他喜極而泣,“和悅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賀天,你就等著把她捧到手心裡吧!”
一位匿名人士送來一份fis33蛇毒血清,為保險起見,高遠抽了和悅的血,做了實驗,結果正是fis33。一刻也不敢耽擱,馬上給和悅注射。
———
幕色降臨,整個e市被通明的人工燈光籠罩,賀天站在窗前眺望著還沒有完全黑下來的天空,他的雙拳慢慢地收緊,臉色隨之冷沉下來……
病房的門開了,楊雲坤進來,看到和悅榻前的女人,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你這樣下去,不等和悅醒來,你就會累倒的。”
陸楠抬眸瞅了楊雲坤一眼,繼續給和悅喂葡萄糖水,寶貝女兒的臉色終於恢復了正常,很快就會醒來。
見陸楠不搭理他,楊雲坤有些失落。
賀天轉過身子,看向陸楠,臉上的冷沉不見,勾起唇角,一抹溫和的痞痞的笑意浮現,“你去找高遠,讓他帶你去做個全身體檢吧。”
“我為什麼要體檢,我的身體很好。”像是秘密被撞破了一樣,陸楠有些激動,聲音忽高忽低的。
“你的臉色不好,暗黃無光,指甲顏色也不正常,他懷疑你——”
“我就是這兩天有些累了,我馬上回去休息!你、你照顧好和悅。”陸楠連忙打斷賀天的話,抓起包包,逃一樣,離開了病房。
看著緊閉的房門,前一秒,屋裡還是四個人,這一秒,就變成了三個,兩個男人,還有一個沉睡未醒的女人。
“她怎麼了?高遠說了什麼?”楊雲坤非常擔憂,想到前幾日陸楠在床上痛苦的申銀,他早就應該想到,她的身體可能出現了問題。
賀天踱到沙發旁,坐下,他的血清還沒到,或許是高遠的藥起了作用,身上乏力的感覺不知不覺中沒了。
“我剛才瞎說的,不過,看她的神色,像是被我說中了,你最好多留個心眼,實在不行,拍暈了,拖到醫院做個檢查。”
“你以為我是你啊,一掌將和悅打暈,我可沒你那麼狠。”
楊雲坤倒了兩杯溫水,端過去,放到茶几上。
賀天端起水杯,喝了兩口,深邃而溫和的眸光掃向和悅,深深地看了一會兒後,才看著楊雲坤那張“假憂鬱”的臉,問,“查到什麼了?”
“慶典當天,人群裡混著很多海外記者,我推測,房擎應該知道了和悅的身世,他定是想利用這次機會,向潞幫暴光和悅。”
“想吃到肉,手上又不想沾葷腥。”賀天勾唇冷冷一笑。“房擎這隻鱷魚終於浮出了水面,對我們來說或許是件好事。”
“還有一件好事,而且是今天剛剛發生的,我可是一手訊息,相信明天這則訊息會登上紐約時報。”楊雲坤很有深意地看著床榻上的女人說道。
楊雲坤滿臉笑意,賀天卻有種不好的預感,“哦?何事?關於和悅的?”
“潞幫老大懸賞五百萬美元,天價尋親,馮和悅,東方人面孔,大眼睛雙眼皮,微黃卷發及腰,身高165,偏瘦,膚白。”楊雲坤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賀天,“這是馮和悅之前的照片,與你的和悅一模一樣哦,貌似那個時候還胖些,你看那小臉,有點圓嘟嘟的,不過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
賀天掃了一眼,將手機還給了楊雲坤,與和悅相處這一年多,他看得出來,那照片裡的和悅神情呆訥,雙眼裡透著一絲恐懼,這個表情像是抓拍出來的。她身後的背景很黑,像是倉庫。
“如何能阻止這條資訊的釋出?”
“你開玩笑吧,除非那潞幫老大自己收回,要不然,誰敢駁他的面子。”楊雲坤不明白,既然賀天敢成立榮天社團,難道就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被定性為黑幫性質麼?這是早早晚晚的事兒。“多一個黑幫的大舅哥,對你來說,是件好事兒啊,以後你在中國就可以橫著走了。”
“楊雲坤,我看你是在美國呆太久了,榮天社團,不涉黑,政aa府可以視而不見,一旦涉黑,便是腹背受敵,政aa府不容,其他黑幫團體想滅掉你,到時每天面臨的將是打打殺殺,無一日安穩。”賀天一字一頓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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