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奧迪車裡。
“嘖嘖……老子親自送兒子入獄,這場面,好不溫馨。”王勇拿著望遠鏡觀戲。
白娟拿著化妝鏡觀看著自己一張濃妝豔抹的臉,漠然的眼眸裡滑過一絲悵然。
七年前她是緬甸邊鏡一家妓院裡的坐.臺小姐,販賣毒品是她的第二營生。
賀天絞殺一批劫匪時,她被劫匪頭子當成了人肉盾牌,賀天沒有朝她開槍,反而呼籲同伴救了她。為了報恩,她追隨了賀天,賀天說她文化水平太低,便送她出國上了大學。
她本是一枝殘花敗柳,承蒙賀天不嫌棄,才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之前幫賀天搞定和悅,雖然不是很樂意,但想著是賀天所喜歡的,她便強迫自己留在了薩羅國際。如今賀家有難,她除了能幫賀天傳達一些資訊外,也是一愁莫展。
“好歹人家賀建國有老子,我連自己的老子長什麼樣兒都不知道。”白娟自嘲著,笑得那叫個悲涼,令王勇看著都覺得疼惜。
“你有我就夠了,你想讓我怎麼疼你,我就怎麼疼你!”王勇放下了望遠鏡,撫著白娟那張妖豔的臉,這女人偶爾讓他有些看不透,可人的身體不會說謊,兩人共覆巫山之時,他簡直愛死了這個女人。
“得了吧,你心裡想的什麼我還能不知道,對於你來說,我也就是——”白娟抬手勾著王勇腰間的皮帶,指尖往跨間下移……笑得淒涼,“這點兒作用”,又抬手指著王勇的胸口,“你的心裡可沒我的位置。”
“看,你又想多了吧,我的心裡要是沒有你,怎麼會時刻帶你在身邊。”王勇扯過白娟的身子,軟玉在懷,大手變得不安分。
“你成天做得都是什麼事啊,一天到晚鬼鬼祟祟的,沒一點安全感。”白娟婉轉嬌吟,蹭動著xing感的嬌軀,柔軟的雙手似蛇般探.入,赤uo祼的挑逗,令男人渾身躁動難耐。
王勇遞上了繩子,看著白娟將他五花大綁,沉著嗓音說,“賀建國的事情告一段落,下一個該賀森那個老不死的償命了!”
“噝、、哦……”被女人緊緊裹住的一瞬,讓他死一回也甘心。
——
和悅從醫務室出來,回到賀森的病房,發現chuang旁多了一個坐著輪椅的女人,烏黑的秀髮高高盤起,髮髻上別了一支閃亮的白金簪子,她的背影像剛剛出繭的蝴蝶般纖弱柔美。
“請問你是?”和悅手上拿著賀森的體檢報告,相對於陌生人來訪,她更加擔心病chuang上昏迷的老人,幸好只是血壓略高了些,輸兩瓶藥液便可以控制住。
輪椅上的女人轉著輪椅迴轉身子,面向和悅,微微淺笑,笑得傾國傾城,和悅認出了她,高遠辦公室的那位,與宋琳面貌相似的美麗女人。
“這位小姐,你是不是走錯病房了?”和悅也是微微一笑,只是她的笑容要清淺的多,只是唇角一彎,大眼睛便亮晶晶的,像一泊湖水,靜靜的泛著友好的流光,如她的心思般澄明。
蘇雅琳向前轉動了幾下輪椅,拉著和悅走到一旁的沙發區,指著沙發說,
“可以扶我坐下麼?成天坐這個硬邦邦的東西,好累。”
和悅二話沒說,扶著蘇雅琳起身,用盡一身力氣,支撐著這個比自己高半頭多的女人的身子。扶她坐定後,自己深深地吐了口氣,還好沒將人摔倒。
“我有那麼重麼?”蘇雅琳笑問,眼底已是不悅。
“不好意思,讓你誤會了,我還沒吃午飯。”和悅確實沒吃午飯,不過這女人重也是真的,但總不好承認吧,思索了一下又想起剛剛的問題,“你是不是走了錯病房?”
蘇雅琳掩嘴又笑了,“你好逗,我這個樣子像是走錯病房的人麼?”
和悅撓了撓頭,是自己餓得腦子不夠用了,還是眼前的美麗女人太無聊了?
敲門聲響起,和悅訕笑一下,接過了豹子為她買的粥與糕點,便又關上了房門,豹子沒朝裡面看,不知道病房裡還有其他人。
和悅將食物放在茶几上,坐下,大口大口的吃起來,粗魯的吃相,看得蘇雅琳一愣一愣的。她的賀天對人對事嚴苛到潔癖,怎麼能受得了這個不文雅的女人呢?
“要不要來一塊?”和悅嘴裡塞著滿滿的食物,邊嚼邊捏起一塊綠豆糕遞向蘇雅琳。
蘇雅琳嘴角抽了一下,連忙擺手,“不,不,我不餓……”
和悅收回手,不作強求,將綠豆糕硬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五分鐘,她的午餐戰鬥結束,丟了垃圾,洗了手臉,再坐回沙發上,安靜乖巧的樣子像只小白兔,任誰能想象到她剛才粗俗的吃相呢?
“請問你是誰?”和悅還是有點耐心的,畢竟對面坐著的女人很養眼,美好的事物,無論男人女人,皆是喜歡多看幾眼。
蘇雅琳不再吊和悅的胃口,她還以為和悅是多麼聰明的女人呢,現在來看,頂多算個比較次的花瓶,這樣的人怎麼配擁有價值兩三億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