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雅琳醒了。”沒有欣喜,賀天淡淡地說道。
賀森的思緒被賀天冷不丁的幾個字拉回,看著賀天,愣了足有一分鐘。
“和悅知道你與雅琳的事情麼?”賀森很是忐忑,他看不明朗賀天此時的態度,兩個女人在賀天心目當中,哪個分量重些?
“和悅對我跟雅琳的事情多少聽說過些吧,她與雅琳今天見過了。”賀天頓一聲,看著老爺子不太置信的表情,繼續道,“她還看了雅琳的病歷,這一點高遠可以肯定,但是她的表現很反常。”
“你說和悅知道了?”賀森不信。
賀天篤定地點點頭。
賀森左思右想道,“和悅從晟世購物中心回來,興高采烈的,除了剛開始下象棋時忘記了走棋規則有些煩悶,其他的沒有異常。而且我瞭解這丫頭,她沒這樣的心機。”
“她的身世,她不一直掩藏得挺好麼?”賀天說這話時猶豫了一下。
“她是一個心思澄明的女子,她的身世一直都寫在她的臉上,只是她不說,我們也沒深究。”賀森這話是真切的,每每一談及身世問題,和悅總是很糾結。
賀天沒有作聲,他自認為很瞭解和悅,可是每次都會不由得去懷疑她。他努力剋制著,告誡自己一定要相信和悅,可是雅琳一醒,一切,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猜疑又橫在了他與和悅之間,想推都推不開。
賀森讓張媽沏一壺桔花茶,放在了紅木書桌上。
他親自給賀天倒了一杯,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他慢慢地品著,也是在慢慢地思索著。
良久後,問了一句,“雅琳知道你與和悅的事情麼?”
賀天握著茶杯,想著蘇雅琳剛剛甦醒的前幾天,一杯水都拿不穩,甚至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她絕望了好幾天。“她不知道,我沒告訴她,我讓蘇雅甜回國照顧雅琳,也勒令禁止蘇雅甜亂嚼舌根。”
“雅甜那個小鬼頭,說不定早把你與和悅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訴了雅琳。”賀森不信蘇雅甜會安分守己,在西梁中餐館的那一回,這丫頭挑撥離間的本事,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賀天吹了吹杯裡的茶水,微黃的顏色,一吹,便泛起淺淺的波紋,呷了一口,一絲清苦,一絲甘甜,回留在喉嚨處,“如果能借她的口說給雅琳聽,倒省了我的心思了。”
賀森算是聽明白了,原來阿天更加在意和悅一些,只是現在,不知該如何去面對和悅。
三樓,主臥室。
和悅譯文完畢,將譯好的文傳給了遠在新加坡的客戶,不一會兒,酬金便入賬了。這個客戶名叫finey,finey每天都會傳給她一些長短不一的文章,基本上在一個小時內可以譯完,最後按照位元組的多少付酬金。
finey是最近找上她的,說是日本版井雜誌社的松下美子小姐介紹過來的,松下美子是她合作了四年的編輯部長,所以她接手了finey的譯文工作。
新加坡?想到這個地方,和悅便想到了房少華,然後就是她揹包裡的那“兩個億”的球。
這東西這麼金貴,放在哪兒比較安全呢?在臥室裡轉了一圈,和悅選中了chuang頭櫃的最下面一層抽屜。
將水晶球放好,看到結婚證,便拿了出來。
翻開看,是兩個人貌似親切的合影,想想那時自己扯著嘴角,真是笑得好假。如今再看,竟是那麼自然,握著脖子上的戒指,情起,緣它……
賀天進來臥室,看見chuang榻上的女人已經睡著,便直接去了浴室。
淋完澡,走近chuang邊,只見和悅手指輕輕地捏著結婚證,閉著雙眼,眼角還淌著淚,看來她是知道他與雅琳之間的事了,否則,怎麼會拿出結婚證來警告他,他已經是有妻子的人呢?
賀天將結婚證放回抽屜裡,凝著和悅那張白希如玉的睡顏,輕輕的喚了一聲,“和悅?”
和悅聽到賀天熟悉的聲音,離自己好近好近,於是向賀天的懷裡靠了靠,嚶嚀了一聲,“賀天。”感覺衣衫被褪去,嬌弱的身子暴露在微冷的空氣之下,不由得打了一冷顫,隨即,是男人熱火朝天的懷抱。
賀天深深地吻向那櫻紅的唇瓣,軟柔而又甘甜,輕輕地翹開女人緊閉的貝齒,吞噬,深入,舌尖教纏,慢慢跳著“雙人舞”。
和悅緩緩眨了下眼睛,又閉上,那一瞬,眼前是一張俊朗的臉廓,那雙眼眸微眯著,深邃而又迷離。
“嗯……我、想給你、生、生個寶寶。”和悅嬌呻著,簡短的一句話被賀天衝撞得斷斷續續。
賀天微愣一下,斂眸看著女人羞紅的臉,那醉人的,勾魂的樣子,令男人想狠狠的要……
溫柔地索要了良久後依然不捨得停下,這幾日,和悅住在醫院,他白天工作,下了班陪著蘇雅琳,深夜便來品嚐她的美好,明明知道這樣對和悅是不公平的,卻兩個女人都有些放不下,新歡與舊愛,最讓男人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