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隱約可見賀天唇角勾起一抹痞氣的笑意,狂傲不羈,又凜然生威。
計程車司機是位女性,此時竟犯起了花痴。
“好帥啊。”那口水將要流出來。
賀天食指與中指夾著一張百元紅票,丟進了計程車的窗縫裡,冷冷道,
“滾,現在!”
計程車司機連個驚訝的反應都沒有,踩著油門離去。
“賀天,你到底想做什麼?”和悅咆哮了一聲。
“跟我回去,我們重新開始。”賀天的聲音溫柔似水。
“這不可能,我討厭你,請放手!”
“如果我不呢?”
兩人僵持著,中間隔了兩米遠的距離,不遠,遠得只是心與心的距離。
強拉和悅回去是下下策,賀天思索了一番,這條路行不通,只會令她更加疏遠她。他相信,他們之間是有感情基礎的。
“和悅,聽我給你解釋一下好麼?如果聽完你還是要走,我絕不攔你。”
夜涼,微風吹過,有些冷,和悅打了一個冷顫,握著行禮箱拉桿的手,鬆開,揣進了衣兜裡。
她迎光而立,那淡淡的月光灑在她白希的小臉上,五官清晰可見。
“你說吧。”
“起初是因為這枚戒指,是它把我們兩人牽扯在一起的。”賀天攥著白金項鍊的手掌攤開,伸到和悅眼前,凝著她臉上那抹淡淡的憂傷,水汪汪的眸子裡泛起了霧氣,她,動容了。
“但是現在,不再因為這枚戒指,而是因為我的心裡,只有你!”
賀天收回手掌,用力地朝遠處一揚,掌心再度攤開的剎那間,項鍊與戒指不見了。
“你把它扔哪了,不要了還給我!”和悅氣憤地吼道,那高聳的胸脯一起一伏的。可見是真生氣。
她開啟手機上的手電筒,順著賀天扔出戒指的方向一點一點的探腰找過去,手還偶爾往地上摸一把,生怕自己錯過了戒指的蹤跡。
賀天斜著身子坐在巴頓車頭上,好整以暇地觀看著和悅像個拾荒的老者般,忙活了一圈,什麼也沒有撿到。不自主地摸出香菸,點燃後沒再吸一口,夾在手指上,任其殘了。
香菸自燃成了一小截兒菸蒂,和悅還在找,她的腰彎得更低了,比給人鞠90度的躬,還要彎曲。
丟掉菸蒂,抬腳狠狠地輾轉,走到和悅身後,他冷冷地笑了,“你可真是在乎那枚戒指,我曾爺爺在天之靈定會倍感安慰。”
和悅撐著痠疼的腰肢起身,許是彎腰太久,後背佝僂著。
“現在該你滾了,滾吧,涼薄之人!”
呵,小脾氣磨了這麼久,不消但長了?叫嚷時,一縷頭髮沾到了她的櫻唇上,令人想替她拂去,忍住,又道,
“那戒指本來就是我的東西,我想扔就扔,與你何干?”
“六年前是你把它扔了,如今你又把他扔了,我找到就是我的,它與你再無瓜葛!”
和悅煩躁地向四周照著燈光,她並不是個極其念舊的人,但這戒指跟了她五年,她已經認為是自己的物品。
“你說得對,它確實跟我沒關係。”
賀天忽然從胸前的風衣兜裡捏出白金項鍊,將那墜著戒指的一端在和悅眼前晃了一下後又放回了兜裡,“你的?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