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天勾著唇角,那抹痞氣的笑意,令和悅渾身發冷。他大掌微一用力,和悅的小腹貼在了男人跨間,硬物的騷動,和悅羞紅了臉。這種經歷好像有過一次,在昔苑,夕陽西下的庭院,她與房少華,那時,她像個傻子般渾然不覺。想到此,和悅的臉,更紅了,埋在胸前,頭頂抵在賀天堅實的胸肌上。
雙手用力地推著賀天的腰……
停車場外,人來車往,霸氣側漏的巴頓車令人側目,引擎蓋上,男女的姿勢讓人跌破了三觀。
路邊的黑色林肯車裡,房擎朝巴頓車這邊望了一眼,便闔了雙目。
他今天特地來醫院看和悅,不成想,撞見了如此不堪的一幕。
“老爺,或許和小姐是被迫的。”房濤看了一眼,直接拉下車窗上的黑簾。
“少華看到了會怎麼想?”房擎問道。
“這——”房濤答不上來。
“懂得潔身自好的女人才是好女人,這樣的女人配不上我的兒子。”
房擎的一句話,便是要否定了和悅。
“可是少爺喜歡她。”
“阿勇不是有個計劃麼?那就給和悅一個選擇的機會,她若是選擇了少華,那便是我房擎的兒媳婦,潞幫也好,賀家也好,我替她擺平。如果她選擇了賀天,那麼就是我房擎不共戴天的仇人。”看似昏花的老眸子裡陰詐的光一閃而過,他那張慈眉善目的面具後是一具具冷冰冰的屍體。
房擎的心口處在痛!捂在心口的手,在抖!
“老爺。”房濤擔憂的喊一聲,“我送您去醫院。”
“不用。”房擎忍著痛,低喝道,“回昔苑。”
賀天感覺腰間的那雙手變得柔弱無力了,才鬆開和悅纖盈的蝴蝶骨,抱起她,坐到車裡。
拉過安全帶,將自己與和悅一同系在了主駕座位上。
和悅的手無意中觸上方向盤,不安起來,“你要讓我開車嗎?”
從身後環著女人的腰,手臂下,小生命就在那高高隆起的肚腹裡。柔若無骨的嬌弱身軀,緊緊的禁在懷裡,這一刻,好真實。
下巴輕蹭著女人柔軟的發頂,低沉好聽的聲音似從大提琴的中低音階上發出來一般。
“你已經開廢了一輛車,如果你想開,我就讓人把手剎重新改裝一下,或者你想這樣開也行,大不了我多買幾輛。”
從賀天身上傳來的那種酥麻的電流不期而至地湧進她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
和悅不適從地掙動一下身子,男人擁得更緊了。不想一次又一次地沉淪深陷,咬著下唇,用力。疼,侵佔了神經。
“寶寶是我的。”
“是你的。”
“他要跟我姓。”
“隨你。”
“把綠卡還我,我要離開e市。”
“那不行!”
賀天猛然間扳過和悅尖尖的小下巴,蹙眉,凝視著那張白希無瑕的臉。
這兩天,他已經想通了,無論老爺子是否同意,孩子是否存活下來,她都是她的妻子。那怕是為了她加入潞幫,抑或是與潞幫為敵,當然,他還是有第三條路可選,只是時機還不夠成熟。
和悅的眉間縱起了小山,幽怨,慢慢了爬上臉頰。
賀天的指腹輕輕撫過,卻沒能撫去她柳眉間的愁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