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真的沒有。我就是身——”
賀森直接打斷了兒子的話,“能讓你這樣大病一場的,除了二十年前的事情,還能有什麼事情?你準備要瞞我到何年何月?”見兒子又要說話,再打斷,“弒親的悸痛折磨了你二十年,也該是個頭了。”
“爸,您?——”賀建國眼睛瞪得炯圓,心,突突到了嗓子眼,臉,驀地白了。
“開槍打死了自己的親爺爺,我恨不能將你碎屍萬段,但你是我的親兒子,親兒子,你懂嗎?我等了你二十年向我坦白從寬,可你卻絲毫沒有悔改之意。參與暗夜地下經營,傷害我的曾孫,弄丟我的八駿全圖,你還準備再做什麼荒唐的事情掩飾你的罪行?”
賀建國驚愕失色,踉蹌起身,忽然跪到chuang上,扒著老人的手臂,“二十年前,我不是有意打死爺爺的,我失手了,失手了。”五十多歲的人居然聲淚俱下,“爸,是申敬方使詐呀爸,你要相信我。二十年了,我每天都過得戰戰兢兢,夜夜都被噩夢嚇醒!我真的不敢告訴您,我怕您會一槍崩了我,我怕阿天知道了會不認我這個父親,我、我怕眾叛親離!”
賀森又喟嘆一聲,這一聲是惆悵萬分,雖然二十年前就已經知道了真想,可如今聽兒子親口道來,心中仍是悲痛不已。
兒子何過?申敬方何過?自己的父親又何過?只能說是利慾薰心,造化弄人,二十年前的仇恨殃及了一代又一代!
抬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遞上幾張面巾紙,又扶兒子坐好,“天塌了,老子頂著。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賀建國看著年逾古稀的老父親,這個從二十年前就包庇著他的父親,心裡難過極了。如果有一天東窗事發,他最愧對的人就是父親,不,不會,事情都過去了二十年,父親庇護了他二十年,所以他不允許,絕對不允許。他自己犯的錯要自己彌補,不能再連累父親!
“爸,我的事情您就別管了。回家頤養天年吧。”
“有些事情你若能自己擺平,我定不會插手,而且你也不希望阿天對你的事情有所察覺吧!”
“不能讓阿天知道!”賀建國緊張地說道。
“那就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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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建國咬了咬牙,“申敬方的那個小姘頭還活著。竟然以莫傳松情婦的名義暗藏在暗夜二十年之久!”
賀森老眼一眯,陷入了沉思,良久後才睜開,“背後有人,靜觀其變。”
“萬一她把我的事告訴了阿天怎麼辦?”賀建國憂心忡忡。
賀森無奈地搖頭,“唉,讓我說你什麼好?有阿天一半的聰明,你也不至於落到這一步!那女人要是成心想告訴阿天,早就說了。”
“那還不是受了您的遺傳麼?”
“貧嘴!”
……
——————
傍晚,夜色沉下。
和悅在三樓的臥室裡譯文,這幾天她賺了好幾萬美元。雖然譯文辛苦些,可卻集了她的興趣愛好、專業特長為一體。房少華誇她是個語言天才,貌似賀天也這樣誇過她。
抬手,使勁地拍打自己的腦袋,責罵自己,真該死,怎麼又去想賀天?!
樓下忽然響起躁喊聲,似在叫她的名字。
跑到窗邊,望下去,
她,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