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回首,遠處一抹熟悉的身影奪入眼簾,同樣是高大挺拔的身形卻如同春日和煦的陽光,一眼,便是溫柔備至。
和悅躡手躡腳走過去,人群中,那抹身影很專注地與一旁人比劃著,看似高高在上,卻是平易近人的。
走到男人身後,直接跳上他的後背,用當地的新加坡口音說道,“猜猜我是誰?”甜美的聲音嗲嗲的透著一絲欣喜。
薩羅旅遊公司成立三年,今年夏末秋初推行了新的服務標準,房少華昨天剛回國,今天特地來視察旅遊團的工作。
這時,他正與下屬們商討旅遊安全保障問題,突然被一雙冰冰涼涼的小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身後應該是個嬌小的女人,她跳上他後背時,他便條件反射似地托住了她的雙腿。
正在聆聽房少華寶貴意見的三個人怔住了。
他們的房總近兩年來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之前倒是有過女人,但都是短短的幾天便不再交往,所以大家都揣測他性取向變了。
他們的房總高高在上,在新加坡,更沒哪個女人敢這樣公然調戲。
“小姐,身為女人應該矜持,您這樣的搭訕方式,只會令人反感。”溫和禮貌的口吻卻透著一股子嫌惡之意。
和悅在聽到房少華的話時,那張樂得開花的小臉,立時羞赧。
識趣地撤開自己的手,跳下了男人的背。
房少華轉身,看到是和悅像捱了批評的孩子一樣,頭埋得低低的,只留給了他一團凌亂的髮髻。
頓時,愣了。
“你怎麼在這兒?”有一種喜出望外的感覺。
和悅垂著頭沒吱聲,轉身,抬腳。
見和悅要走,一把拉過她纖細玉白的腕子,將她輕輕帶到身前,順手挑起了她尖尖的小下巴。
嘟起的櫻唇如同待採食的櫻桃般分外誘人,她生氣了。
“我是不矜持的女人。”和悅鬱悶地拂開男人的手,頭側向一邊。
白希的小臉有些泛紅,房少華想,應該是陽光太強烈給曬的。
他笑了,笑聲燦爛像大提琴發出的中低音般低沉富有磁性。
再次挑起女人的小下巴,直視她,像個誠心認錯的孩子般說道,“我為剛才的話向你道歉。”說完,他鬆開了手。
“不接受!”臉上得意的笑綻開如花,卻是口不由心。
“cho,把你的傘借我。”話是說給身後的下屬聽的。
cho與兩位同事面面相覷,須臾之後,跑去停車場取傘。
陽光炙烈被一把花傘擋住,一高一低的背影格外養眼。
“他們好般配啊,那個女孩真漂亮,像個混血兒,面板白的像玉一樣。”eros羨慕地說道,接著又發出一句感慨,“薩羅國際的男神名草有主了,有多少女人要傷心死。”
sen認可地點點頭,嘴巴咧得很大。他是個正宗的黑人,他喜歡笑,喜歡露出潔白的牙齒。
cho凝望著那抹小鳥依人的背影若有所思道,“我們房總還沒得手。”
“你怎麼知道?”eros與sen異口同聲,兩人一臉好奇。
“看他們的手。”cho回答。
eros與sen仔細一看,同時唏噓,“還真是如此。”
房少華右手撐著傘,傘身偏向和悅許多,他的左手垂在身側,兩人在行走過程中,手背不免發生摩擦。
他很想拉住她的手,或者攬過她的肩膀,觸碰她肌膚的光滑。
“房大哥,這裡視窗那麼多,去哪買門票啊?”和悅左右環顧。
“不用買票。”
“啊?”檀口微張,疑惑的小臉白裡透紅,楚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