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瞟,和悅竟在看股票講解,她可真會打發時間,在這盛大的酒會上,別人可都在盡情享樂呢!
彎下腰,湊在她的耳邊,輕柔道,“和小姐可真是無聊的主。”
溫熱的氣流穿透髮絲,散在敏感的耳廓上,令和悅打了一個哆嗦。她驀地起身,嫩滑的肩膀磕住男人的下巴。
房少華沒想到自己狎暱的舉動驚嚇到和悅,慌忙站直身體道歉,“對、對不起。”發現自己竟有些結巴了。
看著房少華有些泛起紅暈的臉,和悅笑得花枝亂顫,肩頭、胸前的捲髮輕輕蕩動起來。
“房大哥,你才無聊,都多大的人了,還玩嚇唬人的遊戲。”
遊戲?的確,方才他們兩個就像哥哥跟妹妹之間玩的遊戲。
女人的嬌笑,美人令房少華錯不開眼,可想著房濤的電話,“家裡來電話了,說父親身子不適,我得回去看看。”
“我送你。”和悅收住笑,似乎比房少華還心急。
“好。”
他們向著出口走去,兩人如同剛剛建立關係的戀人,表情有一些親暱,舉止有一些疏遠。
養眼繾綣的背影,深深刺痛了賀天的雙眼。
他送走了父親與老爺子,將董萱交由劉軍隨後送往s市,便迫不及待地來找和悅,看到的卻是這樣令他心痛的一幕。
他對她說過,不許勾搭別的男人,否則……
雙拳緊攥,血脈似要暴破般繃起,深邃的眸子閃著一抹狠戾的光。
地下停車場,頂燈很亮,亮如白晝。
和悅送走了房少華,轉身回去乘電梯。
靠在涼冰冰的白色牆壁上,看著那些跳動的紅色數字,嘴裡跟著默唸,“12、11、10、9……”
一旁是一輛輛整齊劃一停放著的奢貴豪車,而靠在牆壁上的女人,像潔白宣紙上一朵綻開的紫色花苞一樣,美得有些迷情。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啟。
董萱站在一個高大的陌生男人身旁,她的身後,一左一右,各站著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威猛男人,那兩個男人戴著墨鏡。
董萱與和悅四目相對,各自愣了一下。
他們從電梯裡緩緩走出,待和悅看清董萱身邊站著的男人時,驚訝之餘便是狐疑。
劉軍看到和悅後有一瞬驚豔的神情,馬上不動聲色地掩在那張冷漠的表情之下。
他抬手,示意兩個手下鉗住董萱,這個時候,不能發生意外。
“和悅,救……”董萱失控地掙扎叫喊起來,蒼白憔悴的臉上盡是驚恐。
不等董萱喊出一句完整的話,墨鏡男人的手便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男人的力道之大的幾乎要將她的嘴臉捏碎,要將她的胳膊攥爛。
“站住!”和悅幾步上前,擋在劉軍身前,這個男人跟賀天一樣高,身材之魁梧挺拔不亞於賀天,他那張嚴肅的國字臉,和悅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這位小姐,請不要妨礙我。”劉軍頓住腳步,多少有些心虛,言語之間無不透露著恭敬,表情也是畢恭畢敬的。
當初在紐約幫賀天處理車禍時,他將支票甩到了這個女人的臉上,還警告她,見好就收。畢竟給她50萬美元,他替賀天感到不值得。
“劉先生貴人多忘事,甩錢給我的時候可不是這副尊容。”那時他高高在上的樣子看她就像看一隻卑微的螻蟻,如今想來,這多少是受了主子的薰陶,但她希望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樣。
“這位小姐,您認錯人了。”他再一次強調這位小姐。
和悅慢慢靠近劉軍,劉軍慌亂之下,向後退了一步,踩在董萱的腳趾上,差點疼暈她,奈何嘴巴被嚴實地捂著,只能不停地扭動性感的身體。
“你是賀天什麼人?是賀天開車撞了我麼?他是不是從那個時候就開始有意圖地接近我了?”和悅將自己的疑問都拋了出來。
她感覺自己身陷在一個騙局之中,從一開始就被當作小丑一樣被人耍得團團轉,而自己卻還自得其樂,以為這就是愛情,
可悲的愛情,狗屁愛情!
女人嫩白的小臉沉下來,清澈的水眸裡霧氣藹藹,激動的語氣透著絕望,胸脯因激動一起一伏的,劉軍知道自己惹禍上身了。
“這位小姐,您真的認錯人了。”和悅現在是賀天的女人,也就是他的女主人,在賀天沒有允許的情況下,他不會承認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