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建國往賀森的杯裡續了些茶水,慎重開口,“爸,當然有望,只是現在時局不穩,國家政策多變,世界金融動盪,眼下我們需要強強聯合,才能鞏固賀家的地位。再者兒子沒有阿天的魄力。”
他手上的資金收購兩個東城度假村都沒問題,但現在他畏懼薩羅國際背後的人,所以當下養精蓄銳是重中之重。
賀森何嘗不知兒子的心思,他也只是不甘心的隨口一問,想來老死之前,還能看著屬於自己的東西物歸原主吧。
賀天敲門進來。
“爺爺,爸爸,在這兒還適應吧。”老爺子說來就來,總有無事不登三寶殿之感,他只能臨時安排在了這裡,畢竟,爺爺一把年歲了,不好再拋頭露面。
“想阿天來e市創業,我是第一次過來,你能有今天的成就,我老懷安慰啊。”賀森摸著沒有鬍鬚的下巴,渾濁的老眼裡透著精光,補充道,“照顧好客人就行。”
賀天坐在老爺子的對面,自顧倒了一杯清茶,品上一口,上好的雨前龍井,是從老宅帶來的,“孫子在e市的一切,爺爺不是瞭如指掌麼?何故一路顛簸來此?您這是憑白地害孫子擔心。”語氣裡一絲埋怨之意,仔細斟酌,話裡有話。
“建國,你出去幫阿天招呼一下。”賀森吩咐道。
賀建國馬上放下茶杯,拉開門離開。這爺孫兩素來神神秘秘的,這幾年來他習以為常,雖有心思窺探,但畢竟兒子太過精明,被撞破了,終歸不好。
孫子聰明睿智看出了他來的目的不純,賀森也就有話直說。親自給孫子續了些茶水,語重心長道,“一山不容二虎,一宅不容二主,何況是兩個女主人。”
賀天優雅端著茶杯,啜了一大口,含在口中,香郁中苒,苦中帶澀,澀澀之意分外沁人心脾,嚥下,神清氣爽。
他輕蹙眉宇,問道,“以爺爺之見呢?”
賀森執起杯子,聞著那一股股清苦的茶香之氣,“讓我帶走一個。”
看著老爺子一臉的決意之色,賀天毫不猶豫,“那就帶走董萱吧。”觀察了一下老爺子有些愕然的神情後,補充道,“我要她瘋,這是前提。”
賀天最近的行為有些古怪,他參不透原因,三年後的現在,賀天除了帶和悅入住尚苑,董萱是第二個,兩個女人一同入住在尚苑,外面流言蜚語四起,賀天又是公眾人物,雖然媒體上不曾有任何報道,但輿論譁然,開始嚴重地詆譭賀天的形象。
讓董萱回老宅,無疑是對外承認了董萱身為賀家孫媳的身份,但讓她瘋,著實驚了他老頭子。可想而知,董萱做了什麼事情令賀天惱羞成怒。
本來想試一下賀天是不是對和悅變心了,看來是事與願違,他低估了和悅媚惑人心的本事,可這樣的女人留在賀天身邊就是一枚定時炸彈,據他所知,馮榭死了,可馮榭還有個野心勃勃的兒子,若是未來與黑幫沾染關係,幾輩子也休想洗白自己的家世,這比兒子賀建國參與不法經營要嚴重數百倍,甚至還會帶來家族滅頂之災,所以和悅不能留在賀天身邊。
“需要我怎麼做?”賀森準備先遂了賀天的意。
賀天嘴角勾起一抹陰厲,“藥物干預,爺爺不必做什麼,將人看好就行。”
賀天一句藥物干預令他這個老頭子脊背發涼,這跟謀殺有何區別。
隨著董萱一支性感優雅的孔雀舞——彩雲之南,酒會進入高峰,這時賓客們進食得差不多,只待節目結束後,能夠擁著美麗的女人滑入舞池。
“嘖嘖,這董萱不枉在法國學了三年的舞蹈,跳民族舞蹈都能跳出一股狐臊味來。”李霜霜雖然做了一段時間董辰俊的女人,但對董萱一直都是厭惡的,她認為這個女人太作太假。
“她長得又不是天香國色,要再不騷點,怎麼會讓賀總青睞有加呢?”田一夢剛剛表演完一段小品,想起在小品裡她演得就是一村姑,心裡就堵得慌,憑什麼別人可以風姿綽約地大展性感,而她卻要裸妝出鏡。
“人家和悅和小姐就不是。”李霜霜說話時刻意拔高了些聲音,“我聽童麗麗說和悅會十幾種外語,貌似還會炒股玩期貨,天悅專案傍身,身價更是過了百億,這樣的女人比我們這些花瓶中看多了。”
她扭頭看著不遠處,清麗脫俗的和悅身邊坐著兩個優秀的男人,一個紀銘宇,一個房少華,他們看和悅的眼神,一個賽似一個情意綿長。
田一夢也順勢望去,在看到紀銘宇一雙色米米的桃花眼時,心裡有些難過,“賀總財大氣粗,會在乎一個女人掙得九牛一毛?她不也是憑藉著好看的皮囊上位的麼?”
“好看的皮囊固然重要,可青春不再,容貌不負從前美麗,金錢就是女人唯一的回報。”蘭娜端著高角杯晃悠過來。
她身著性感的亮片露背裝,低及腰椎骨,幾乎到了豚溝,大膽地外露令男人見之發狂,恨不能剝去她身前閃閃發光的亮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