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推開,
進來的不是廚師,而是房少華端著托盤入內。
蘇姍上前,小聲說,“房總,您回來了。”
房少華點頭,示意蘇姍下去休息。
蘇姍恭敬離開,每每關門的時候,她都會多看一眼房少華那抹落寞的背影,做房少華私人助理多年,就不曾見他對一個女人動過心,以前在新加坡,房少華也有過其他女人,然而皆只是短短的幾天交往,房少華便不勝其煩,他說,女人很麻煩,他沒心思去哄女人。
房少華端著托盤走到和悅跟前,靠著窗子坐下。
他還穿著筆挺的訂製西裝,趿著昂貴手工制式的皮鞋,這樣閒散地坐著,顯得有些失意的樣子,
對,他確實失意,情場失意。
眼前的女人病態柔美,膚色白希勝雪,眼波如水清澈,卻透著哀傷,精巧鼻子下,粉紅的櫻唇鮮嫩如莓,下巴又尖了,不似他在飛機上見她第一眼時那樣圓潤潤的。
身上的睡衣有些大,是他讓蘇姍臨時買的。
領口有些大,精緻的鎖骨,淺顯的汝溝,
引發著男人的犯罪慾望,
犯罪慾望?
哦,不,這是男人的正當生理需求,
任何女人都可以來滿足他,可他為何偏偏只對和悅才有這種情動?
呵呵,這或許就是喜歡,一個男人喜歡上了一個女人。
房少華從砂鍋裡舀了一碗參湯,偏了表層的油。
吹了吹湯匙裡的湯羹,遞到和悅唇邊,“來,喝點。”
和悅這兩天只喝了湯、粥,吃別的,她總是吐。
這個男人是她見過的最紳士的男人,他身上的成熟穩重的氣質是與生俱來的,他臉上的笑容,總是那樣如沐春風般和煦,他看看她,溫暖了她周圍的空氣,卻溫暖不了她的心,因為她,已無心。
“房總,我自己來。”和悅抬手,接過碗和湯匙。她的聲音有些嘶啞,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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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止一次強調,希望帶她去看醫生,可她不願意,甚至異常抗拒。
今天她主動進食,著實令他寬慰了不少。
“我們已經不是上下級關係,你以後,可以叫我少華。”房少華語氣淡淡的,溫和的眸子裡透著一絲炙熱。
和悅抬起清澈的眸子,半晌兒才說道,“房先生。”
房少華扶額,不由得好笑一聲,“好生分。”
“房大哥。”和悅心裡一緊張,脫口而出。
抬手很自然撫上和悅柔軟的捲髮,笑著說,“好吧,我算是多了一個妹妹了。”
和悅由衷地笑笑,低頭繼續喝湯。
女人拿碗的手有些抖,那是她太虛弱了,他只是看著,不去言語,不去拿她手中的碗,但他會在她支撐不住,將碗掉下的那一刻,去接住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