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悅軟癱在床上,一動不動,任憑董辰俊粗魯地褪去她身上的衣服,她身心疲憊,已經沒有了任何力氣,離死只差那麼一口氣而已。
眼前的女人yi絲不gua,除了腰間的狼藉,身上沒有一個吻痕,他懷疑自己剛剛的判斷是不是錯了,然而在看到和悅乾淨的內內時,他便確信,這個女人,沒被那個老男人碰過。
大手的油走,換不來和悅一絲反應,一聲嬌吟。
董辰俊懊惱地吻上和悅的唇,他大口的吸吮、汲取,如同在榨一顆沒有任何水份的草莓。
片刻後,一股腥熱的液體被他吸入口中,他抬頭的一瞬,無意中嚥了下去,咽人血,這是件多麼噁心的事情,可是董辰俊沒有感覺噁心。
和悅嘴唇腫腫的,衝了血,嘴角邊淌出一絲血液,悽慘的樣子,愈發的誘人。
他抬腕看了下手錶,急忙地拭掉和悅嘴角的血漬。
扯過白色的單子蓋在了她的身上,不捨地,離開。
——
莫世奇勒令五樓的坐檯小姐集合了起來,撤出了這層所有的嫖客,他一間間找過去,找了十幾間,都沒有發現和悅的蹤跡。
剛才有一個自稱是賀天手下的人給他打了電話,說和悅在暗夜五樓的一個包間裡,望他馬上救人。和悅是賀天的女人,且是領了證的,便是他名副其實的嫂子。
和悅失蹤後,賀天也讓他密切留意暗夜的風吹草動,以防被人趁機鑽了空子。
在他失望的時候,他推開了538包間的房門。
潔白的大床上,微微攏起人的軀體的形狀,莫世奇的心揪在了一起,和悅已死的念頭在他心底一閃而過。
他要一探究竟,不能枉下結論。
邁著沉重的步子走過去,慌亂顫抖著伸出右手,捏起白色單子的一角,慢慢地,輕輕地掀起,像不忍褻瀆似的。
當他看到和悅眨巴著水霧迷離的雙眼時,他差點高興死,然而,樂極生悲。
“砰”的一聲,後腦勺上受了重重一擊,疼痛席捲的同時,手臂上又是一疼,似被注射進了某種液體。
當賀天陪練多年,他早就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承受疼痛的能力自然超越常人。
迴轉身子,發現屋裡有幾個陌生的男人,正欲反擊,忽感身子軟麻無力,他揮舞兩下拳頭,無拳風,無攻擊力,似女人的粉拳。這才意識到,是剛剛被扎的那一針所致,又想拼力揮舞兩下,身體卻已失重似的,像被扔進了太空,眼前瞬時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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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門庭若市,無論白晝。
天一擦黑,劉根生溜了出來,沒走幾步便被房少華的人發現,緊接著便是窮追不捨,正在他無路可逃的時候,高遠的人也追了過來,兩路人馬合圍,他更是插翅難逃。
賀天與房少華、楊雲坤趕到暗夜門口時,高遠接到了手下的電話,說劉根生已經交待了和悅被關的房間樓層——暗夜五樓538室。
賀天疾步向暗夜裡面衝去,他平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莫名的侷促不安,似乎每邁開的一步,都是伴隨著心臟怦出胸腔的惴恐,可以聽到自己沉重的呼吸聲,明明虎步急速生風,卻如同慢幀的畫面,被設定成了慢節奏。
五天不見,和悅是生是死?
她若活著,活得可安然?
她若是遭受了殘暴的凌辱,他是否可以坦然處之,愛她如初……
從一樓至5樓,只不過是乘電梯三分鐘的功夫,賀天卻感覺自己走了漫長的一個世紀,他身旁緊跟著房少華。
房少華本是一位溫文爾雅的男人,他的臉上總掛著春風般和煦的微笑,此刻,笑容不見,臉色冷沉得如同千年寒冰,在他踏入暗夜的第一步時,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預感。
楊雲坤一到5樓,便同高遠部署保鏢。
兩個男人在538室門口駐足。
賀天在前,房少華在後。
賀天推門的手滯在半空,手背上暴起的青筋,似衝破麥色的面板,俊眉緊皺,臉色亦是暗沉,倏爾手攥緊成拳,搭在身側,腳下力量驟生,抬起一腳,
“砰!”
門板比想象中的脆弱,從踢褶處斷裂。
他大步往裡邁,眼波掃過之處,
是兩具疊在一起的赤身果體!
怒火中燒!
他上前一腳踢開昏厥過去的莫世奇,莫世奇便如同一灘爛泥,翻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