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剩下的一個女服務員嚇得拔腿就跑。
和悅驚悚地看著滴血的匕首,身體僵住。
“快跑啊!”eo焦急地喊道,他捂著後腰,疼得渾身涔涔地冒著冷汗。
傷口處的血順著他的指縫湧出,在腰間暈染了一大片血紅,他有些站不穩,但還是挪著步子擋在了和悅身前。
和悅想動,奈何腿腳不聽使喚。她覺得持著匕首的年邁男人很面熟,像紀銘宇的老司機,但此時他眼窩陷得厲害,膚色黯淡無光,眼神陰森恐怖,像嗜血的戾鬼。
劉根生握著匕首上前,他的目的是劫走和悅,擋他的人都得死。
eo伺機而動,一刀戳來,捂著後背的手立時騰出,雙手猛然扼住了劉根生持刀的手臂。
“和悅,快跑!”eo又大吼一聲,實則是這個年邁的男人是個練家子,eo受了傷,吃力地抵擋著。
和悅驚回了神,忍著腳底的疼痛,急忙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咚得一聲,eo被劉根生撂倒在地,匕首鋒利,抵在他的胸前。
和悅回頭,只見劉根生雙手握著匕首,快要刺進eo的胸膛,而eo反力推著劉根生的手,似乎已經用盡了力氣。
她幾步折回,拼盡力氣撞了劉根生一個側翻。
和悅拉eo起身時,劉根生一躍而起,拽住和悅,一掌擊暈,將她攔腰扛起,疾步衝向安全出口……
包間裡的賀天與楊雲坤喝得醉熏熏的,依然把酒當歌,回憶著酸甜苦辣的軍旅生活。
聽到和悅被劫走,eo身受重傷,兩人登時精神抖擻。
他們順著安全出口追出去,已然沒了任何蹤跡……
鬼魅酒吧的監控室。
賀天調出了監控錄影,只見和悅被塞進了一輛無牌照的黑色奧迪車裡。
而那個劫走和悅的人,賀天一眼就認出來是紀銘宇的司機,此人曾經在高速路上與他飈過車。
賀天給劉軍打了電話,他讓劉軍即刻排查e市所有監控路口,並監視紀銘宇的一舉一動。
他懊悔,懊悔離開醫院時沒有給和悅綰頭髮,沒有親自給她戴上定位器,那顆星星就放在床頭櫃上,他居然忘記了。
“你的女人義薄雲天。”楊雲坤指著和悅救eo的畫面說道。
“義薄雲天?”賀天似笑非笑,他盯著顯示屏,凝著畫面上的和悅,和悅小臉蒼白失色,眼神中充滿恐懼,她咬著朱唇,應該是在隱忍腳傷的疼痛。包間與衛生間不足二十米,她若跑回來求救只需一兩分鐘時間,她與eo皆可脫險,可她卻選擇了先救人,硬是把自己搭了進去。“她很蠢,是不是?”
楊雲坤掏出香菸扔給賀天一根,自顧將香菸點燃,煙霧輕輕吐在螢幕上,模糊了畫面上的女人,他想起了陸楠,那個曾經與他同甘共苦七天七夜的女人。“如果是你受傷了,她也不會丟下你的。”
“我不需要!”賀天不認可,他認為這是愚蠢至極的行徑,他只需要她懂得保護自己就行。
“你都已經跟人領證了,難道不知她秉性如此?反應這麼大幹嘛,我都懷疑你們是閃婚。”職業的敏感,楊雲坤猜對了。
“閃婚不假,可是半年了,我根本摸不透她的性情。她為我擋過鐵棒,一棒下去,可打得人肝膽俱裂的那種;她會射擊、擲飛鏢,但不精通;她遇事如驚弓之鳥,卻騙申龍幫的殺手說槍裡沒子彈,那把槍就抵在她的頭上!”賀天說得激憤不已,那次真的是千鈞一髮。他覺得自己做人有些失敗,他張口閉口我的女人,卻不知自己的女人倒底是怎樣一個人。
楊雲坤驚訝。
“這次救出和悅後,我會把所知道的資訊告訴你,到時你幫我查清和悅的底細。”賀天點著煙,極不耐煩地抽了起來。
接二連三的出事,有些事是完全可以避免的,比如這次,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看來敵人要向他身邊的人動手了,和悅首當其衝,他不能用美麗的牢籠圈禁和悅,也不能把她時刻帶在身邊,所以,他要徹底地瞭解她的過往,以便於更好的保護好她。
“她的身世,家庭背景,你一概不知?”楊雲坤詫異地問道,其實心裡已經知道了答案。他認為賀天這婚閃得太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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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辰俊從新加坡回來,直接去了晟天集團找賀天。賀天說七天之內,他是一天也不敢再託。賀天是獨斷專行之人,拖延,只會令他惱羞成怒,所以,只有儘早面談,他才能取得與之周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