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撲向一頭捲髮的和悅,他未著寸縷,摟住和悅就上下其手,和悅終於明白剛才那個中年女人所說的話了,【一會兒記得叫歡點兒就行】,這是把她賣給這個男人了。
“不要碰我!……”和悅驚怕極了,用頭頂,用指甲撓,奈何中年男人皮糙肉厚,這些都徒勞無功,身上的衣服已被撕得破爛不堪。
“噝!……”中年男人捂著胸前的紅豆,倒抽一口涼氣,“特瑪的,臭婊子!敢咬我!”
掄起一隻粗厚的鹹豬手,抽在了和悅的臉上,又抬起一腳踹到和悅的肚子上。
和悅頓感臉上一陣火辣,接著小腹掣痛難忍,旋即歪倒在地上。
中年男人開啟了房間裡的燈,一把揪住和悅的頭髮向上拽。
和悅疼得頭皮快被扯掉似的,她得縮著脖子,順著中年男人用力的方向起身,這樣她的疼痛會少一點兒。
“呸!”中年男人朝和悅身上啐了一口唾沫,“我以為是洋妞呢,原來還是個中國貨,不過長得水嫩,老子將就一下吧。”
他用力一甩,和悅就像個破布娃娃似的被他扔在了chuang上。
和悅突然感覺身上多了一座山,壓得她快要窒息,雙手被情趣手銬烤在了chuang頭,空有力氣使不出來。
“賀天救我,賀天救我!……”她的腦子裡全是賀天,腦海像倒帶一樣,快速地閃過與賀天相處的點點滴滴。
中年男人一怔,“你說哪個賀天啊,晟天集團的賀天麼?他見了我還得喊我聲表叔呢!”
“不要……賀天救我!賀天救我!”和悅絕望地吶喊也阻止不了中年男人粗莽的雙手……
砰!
賀天一腳踹開了門,和悅求救的聲音便悽愴入耳,其chuang上不堪的一幕,令他怒火沖天。
他騰空躍起,飛起一腳,將中年男人直直地踢翻在地上,中年男人疼得哀嚎大叫,接著被保鏢拖了出去。
“賀天!唔唔……”
和悅泫然淚下,適才中年男人打她踢她,縱是再疼,她也能忍住,可是這一刻她繃不住了。
她的雙手被銬著,頭髮凌亂,臉頰紅腫,身體上青腫累累,衣不蔽體,不停地顫抖著。
賀天解下和悅的雙手,脫掉自己的風衣,披在和悅身上,他抱緊和悅,緊得想把她鑲進自己的身體裡。
在來的路上,他說服自己要將和悅放下,甚至打算親自看著她被其他男人凌辱,因為這是她咎由自取。
可是他做不到置若罔聞,在門外,他已然無法控制想救她的衝動。
當聽到她在絕望時喊的是他的名字,他內心堅硬的壁壘徹徹底底地坍塌了……
暗夜是一座打著地下娛樂城幌子的大型洗錢場所。位於e市市郊,無論白晝,燈火輝煌,這二十年來,只要你有足夠的錢,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來這裡賭博、嫖娼甚至磕藥,絲毫不用擔心警察上門打擾。
和悅情緒穩定後,賀天抱著她大搖大擺地走出暗夜,他身前有保鏢開路,身後有保鏢相隨,這裡的人見如此陣勢,紛紛退避三舍。
暗夜門口,燈光亮如白晝,一個血肉模糊的男人躺在地上,他滿是血漬的手緊攥著莫世奇的褲管,嘴巴被膠帶封著,就是再痛苦,也叫不出聲音。這個男人不是別人,他是莫世奇的親叔叔莫傳江,也是賀天的表叔,但賀天並不認識他。
門外皆是賀天帶來的人,閒雜人等全被【請】進了暗夜裡面。
莫世奇煩悶地抽著香菸,看到賀天出來,他丟掉手上的煙,甩開莫傳江的手,抬腿迎了上去。看到賀天懷裡的和悅時,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和悅的兩條長腿就露在外面,腿上青腫斑駁。
“放過我叔,我爸就這麼一個弟弟,他無兒無女,平時視我為親生兒子一般,我……。”
莫世奇頓了一下聲音,因為賀天對他的話完全無動於衷,他看向一邊的於冬葉,“冬姐,你過來!”
於冬葉上前,低頭卑微地說,“莫少,是我的疏忽,不知道和小姐是賀少的人!”
話畢,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毫不遲疑地削掉了左手上的無名指。
她這一削,左手上便少了兩個手指。
帶血的指節落地,她抱著自己的左手,痛苦地跪到了地上。
賀天看著掉在地上的匕首,銳利的眸子裡疑竇之光一閃而過。
和悅被賀天的風衣遮著頭,聽到有人發出痛苦的聲音時,伸出胳膊去扒風衣,卻被賀天溫柔地制止住。
莫世奇的後背直冒冷汗,和悅的胳膊上也是青跡斑駁,真不知道他叔對和悅做了些什麼。再看賀天一張鐵青的臉,不要了他叔的命,肯定不會善罷罷休。
眼看賀天就要離開,莫世奇一咬牙,拿起地上的匕首,轉身走到莫傳江身邊,閉上眼睛一刀下去,剎那間鮮血淋漓,一隻人手飛到了一邊,莫傳江疼得翻起白眼,翻了幾下後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