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的e市,夜幕低垂,霓虹繽紛交錯閃爍,路燈熾亮交相輝映,比白晝更添絢麗多彩。寬闊的馬路上,車輛稀少,十字路口,人影單薄。一場現實版的速度與激情正在轟轟烈烈地上演著…
“和悅,看不出你還真有兩下子,這才幾天就跟莫世奇搞在一起了,你是不是已經被他吃幹抹淨了?也不想想,莫世奇是誰?他身後有兩個家族呢,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跟他搞,你玩不起!”紀銘宇嗔目切齒,這女人,跟那個小白臉在一起就算了,居然不知死活地去招惹莫世奇,這e市誰不知道他跟賀家的關係非同一般。
和悅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緊攥著雙拳,使勁地敲著車窗玻璃,她只要一坐進紀銘宇的車,就有種前所未有的恐慌。
“煩死個人,這是防彈玻璃!”紀銘宇鉗住和悅的雙手,將她整個人拉進懷中,現在不管和悅願不願意,今天就想要了她,斷了她對莫世奇的念想。
“少爺,後面有兩輛車子跟著我們呢!”司機兼管家的劉伯焦急地說道。
紀銘宇回頭,紅色炫目的法拉利距離他的路虎不倒五百米。
賀天凜冽著深不見底的黑眸,駕駛著莫世奇的愛車,油門狂轟到底,如同脫韁的野馬,疾速越過豹子的黑色越野後,馬上鎖定了前方狂奔的路虎。
路虎陡然一個急轉彎,進入了一條崎嶇的高速匝道,法拉利動作迅捷,步步緊逼。
和悅眼見車速越來越快,兩側明亮的路燈飛快地倒退著,她額頭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此情此景,多麼像三年前,她內心惶恐不已,嘶喝道,“紀銘宇快停車,快讓你的人停車,有話我們好好說!”
“閉嘴,不想死,就給我安靜點兒!”紀銘宇狂躁之至,反手將和悅按在了坐位上,頗為不耐地又喊道:“劉伯,你他瑪想下崗啊,後面的車都快追上來了!”
對於紀銘宇的謾罵,劉伯全然不介懷,“少爺,後面的是跑車!”他年輕時是全省出了名的賽車手,雖說現在一把年紀了,但車技仍就是爐火純青。奈何現在,硬體太差,兩三百萬的路虎,怎能與一千多萬的法拉利跑車相較。
“瑪的,我的也是跑車!”紀銘宇不安地看著後面的法拉利,好似隨時都會被超越。
兩車呈爭先恐後的架勢,飛馳在寬闊地高速公路上。
最終,車速已至極限的路虎被炫酷的紅色法拉利輕鬆完美地超越了。
賀天幽深的眸子溢位陣陣凌厲的光,勾起的唇角張揚出幾分得意,踩下離合,右手迅速加檔,油門一踏到底。他從後視鏡中睨一眼被甩在車後的路虎,眼底的凌厲轉換成篤定的精光,下一秒,迅猛撥動方向盤,眨眼間,車身急轉,畫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半圓,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一聲吱響的同時,一股橡膠燃燒的黑色煙霧騰然而起。說時遲,那時快,倒轉過來的法拉利電光般衝向與之相向而行的路虎。補充下,法拉利跑車的檔位在方向盤上)
嘣!
一聲悶響,劃破了e市寂靜的夜色。
撞上路虎的一瞬,法拉利戛然而止,只見路虎車子直直地向後倒退了三米多遠。賀天在打算反擊紀銘宇的那一瞬,就已經計算好時間與衝擊力了,既可以撞停路虎,又不會力量過猛將車撞翻。他抬腕看下時間,從開始追擊到此刻,用了不到五分鐘。
開了大半輩子車的劉伯,平生第一次見識到這樣駭人的車技,直到被撞得安全氣囊砰然而出,他才緩過神來。
砰砰砰……
一聲又一聲重重的砸擊車門的聲音。
“救命……救命……”
和悅悽泣地尖叫著,又是一場車禍,活了20年了,經歷了三次車禍,哪一次都是差點兒要了她的命,這次和上次一樣,沒有感覺到疼,她知道,她還活著。
被困在安全氣囊中的紀銘宇全然不知怎麼回事,他緊握著和悅的手腕。忽然間,他的小腿被一隻力道強大的手掌鉗住,緊接著整個人被硬生生地扯下了車,和悅隨之也被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