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濱回頭和海琪對視一眼，然後又看回吳穹問：“你跟我說實話，上個學期你到底幹什麼去了？你是砍了林震一隻手還是剁了林震一條腿？林震那麼厲害一個人，他在監獄裡的時候都沒事，怎麼出了監獄以後反而大權旁落？”
吳穹不想討論這個問題，他抱起瞿夢凡說：“凡凡要不要跟我回去睡回籠覺呀？”
瞿夢凡聽不懂什麼是回籠覺，她只是嘟著小嘴說：“我要去看大教堂！”
吳穹乾脆把孩子往杭濱懷裡塞，“這種事情以後別當著小孩子的面說。為了彌補你在凡凡面前口無遮攔，今天你帶凡凡去教堂裡懺悔一下吧。”
“你小子！”杭濱無奈接過孩子，可是他現在哪裡有心情帶瞿夢凡去什麼教堂。
幸好海琪及時把孩子從杭濱手裡接過去說：“我先帶凡凡去吃早餐，你們兩個抓緊時間換洗一下。”
海琪和杭濱又交換了一個眼神，沒有累贅的語言，海琪直接抱著孩子走出房門。
吳穹之前還能拿瞿夢凡當個擋箭牌，現在沒了瞿夢凡，他只能假裝自己是一頭死豬，往身上潑十桶開水都不會醒的那種！
“你幹嘛呢？大清早就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杭濱踹給吳穹一腳。
吳穹得了杭濱贈送的神仙退，藉著力道直接飛回床上去。看起來杭濱這一腳踹得很有水平，不僅能把吳穹踢進臥室，還能把床上亂糟糟的被子四平八穩蓋到吳穹身上。
“每次一跟你說正事你就給我來這一套！”杭濱追進門，見不慣吳穹的王八睡姿，抬腿又往王八殼上踹幾腳！“你上個學期到底幹什麼去了？林震現在到底在哪裡？”
吳穹從被子縫裡探出眼睛說：“你問這個幹嘛？林震又不是你老相好。”
“你小子沒完沒了了是不是？！”杭濱罵道，“只要我們兩個的學籍在細胞學院保留一天，我們的關係就是血脈相連。林震的問題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是整個細胞學院的問題。”
“那你不如去問院長好了，問副院長也行。”吳穹又把腦袋縮回去說，“主意是他們兩個出的。總之就是，林震腦子那麼好使一個人，廢條胳膊斷條腿根本不能阻止他為禍蒼生。只有把他整個腦回路攪混了才有用。”
杭濱聽出點門道來，他坐在床邊問：“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點。”
吳穹恢復了王八睡姿說：“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八年前他是怎麼把白木天的腦子攪渾的，我一模一樣給他來一遍。林震是很聰明，不過越聰明的人就越是對自己的記憶堅信不疑，或者說非常堅定自己的看法。
“只要給他腦子裡灌輸點奇奇怪怪的記憶，他自己就會把自己折磨瘋掉的。我起初只是為了逃命，情急之下胡亂給林震扯了個謊。
“誰知兩位院長大人更狠，他們就著我編的故事給林震灌輸了一小段記憶，然後林震就瘋了。”
“什麼記憶？”杭濱追著問。
吳穹把頭埋得更深，“八年前林震出逃的時候，白木天不幸死於林震製造的那場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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