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只見吳穹懶筋無神地抽出手，關了鬧鐘又蒙著頭繼續睡。
吳穹，真的是吳穹。吳穹沒有走。
“你今早幾點的課？”白木天小心翼翼伸出手，順了順吳穹的頭髮。
“早上十點。”吳穹說，“但是我八點的時候要送凡凡去保育院。”
白木天也好希望每天都能有個人送他出門，迎他回家。“我記得朱老師家僱了兩個保姆，讓她們送不可以嗎？”
吳穹半夢半醒地說：“朱老師嫌她們兩個粗笨，怕凡凡跟她在一起時間長了會學著她們兩個說話。除了洗澡是她們兩個負責，其餘事情全部都交給我。”
“這就是朱老師把你留在保育院的原因？”白木天問，“他怕外孫女學著保育院裡的阿姨說話，所以讓你每天都陪著他家外孫女。”
“可能是吧。”吳穹翻個身，把臉埋進枕頭裡甕聲甕氣地說話，“朱老師每天都要我把凡凡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凡凡喜歡梳好看的髮型，每次我都是在自己頭上練習了差不多才給凡凡梳頭。我覺得以後我可以去美髮店幹副業。”
白木天看著觸手可及的吳穹，心裡卻嘆這樣的距離已是咫尺天涯。“好羨慕朱老師家外孫女，每天都有你陪著。”
吳穹側過頭說：“你現在變小三十歲，我連你一起陪了。”
白木天看向天花板，他何嘗不想，可是他也只能是想想罷了。“我昨晚有沒有給你添麻煩？”
“還好。”吳穹說，“你說你要做好寶寶，我說好寶寶要早睡早起，於是你就乖乖睡覺了。你以後都要這麼乖就好了。”
白木天似乎是尋到一個好契機，“以後我都這麼乖，你多長時間陪我喝一次酒？”
“呵！”吳穹沒好氣瞪給白木天一眼，“你這老處男，談個女朋友不容易。你這句話最好別讓艾師姐聽見，要不然你很有可能會帶著你的處男之身安享晚年。”
白木天發現每次酒醒後吳穹的嘴都會狠毒，專挑著他的痛處說。“說得好像你不是處男一樣。”
吳穹：“我當然不是。”
白木天：“什麼？你不是？”
吳穹：“我為什麼要是？你以為全世界人都跟你一樣？”
白木天：“你還沒滿二十歲，那女的是誰？！”
吳穹：“關你什麼事？你又不認識，我也不會介紹給你認識。”
白木天：“你說你沒談過戀愛。”
吳穹：“沒談過戀愛怎麼了？現在沒結婚都可以生小孩，你還活在中世紀啊？”
白木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吳穹，你個假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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