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陸西法睜開了眼睛,黑色的眼眸中的精光讓中年僧人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這個傢伙是什麼人?眼睛居然會發光?
“嘿,你覺得人沒有了心臟還能不能繼續活下去?”
陸西法忽然間像是沒頭沒腦一般,問了這麼一個問題,中年僧人心臟猛地收縮了一下,頭像撥浪鼓一般搖個不停。
他哪裡還不知道,自己要大禍臨頭了....
“這就對了,誒,你基本的科學常識還是知道的嘛,”
陸西法拍了拍他的肩膀,手指微動,在中年僧人絕望的目光中,眼看著他的心臟前的面板如同氣球一般鼓脹起來。
呼吸越來越沉重,心臟也開始無力收縮,中年僧人眼前逐漸開始發黑,光明的世界在他的眼前失去了色彩。
“好了,放心,我不會殺你的,”
陸西法忽然鬆開了【單色線】,讓中年僧人的心跳和呼吸趨於正常。他歪著頭,低聲在他耳邊說著,
“你瞧,我需要去大殿辦一點事情,你能不能帶我一起進去?當然了,是悄無聲息的那種。”
“能,能,誒,我能說話了....您放心,我一定把您帶進去,”
中年僧人連連點頭,他搓著手,諂媚地朝著陸西法笑著,“不過大人你要小心啊,雖然那些毒蛇組織的人可能不認識你,但是本寺的那些.....”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
陸西法淡漠地看著他,“道家真氣我已經灌入到你的體內了,不要離開我十米遠,不然你的心臟會如煙火般絢麗。”
“是是是,”
中年僧人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帶著陸西法出了茅廁,順著小道,來到了大殿之中,“現在方丈和幾位副主持連同毒蛇的首領比利都在下面的密室中。”
“等等,”
陸西法叫住了中年僧人,他眯著眼睛看著大殿正中央掛著的一副山水畫。
這是一幅用毛筆繪製而成的傳統山水畫,通天長河由上而下貫穿全畫。畫的正中央似乎是兩位友人正依依相別,一位送另一位登船遠行。
更是有一行小詩附在旁邊
“第人拂愛閒江清,三川頓使氣象明。棵步沙泥不畏前,下界靈疏間客行。”
陸西法眯著眼睛思考了一會兒,不過片刻的功夫,他轉而問向了中年僧人,
“這幅畫是什麼時候掛上去的?”
“誒,這我不清楚啊,怎麼著也得有個二十幾年了吧。從我小時後進入寺廟的時候起,就在了。”
“哦,原來這樣,”
陸西法點了點頭,他轉而拉著中年僧人向外走去,“走吧,我們先不進入正殿了,我記得你們這邊有一顆頗為出名的銀杏樹,居然還是從古代一直活下來的。”
“正好,之前來的時候來沒有來得及逛一逛,現在帶我去吧。”
“可是,可是那棵樹在方丈的宿舍前啊,這也是為什麼一般情況下,不會對外開放的。我帶路是肯定會帶路的,但是先說好啊,方丈有可能在屋子裡邊的。”
中年僧人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把知道的先說出來,以免引起什麼誤會。
陸西法點了點頭,“這我自然是知道的,那麼,現在前面帶路吧!”
整個寺廟昏暗而陰沉,尤其是內院,這種淒涼陰森之意更盛幾分。
方丈的房間內漆黑一片,看起來沒有人在裡面。昏暗荒涼的院落深處,依稀能看到模糊的兩道身影,正在暴雨中不斷地一弓一曲的刨著地
陸西法眯著眼睛,他一邊操控著那個中年僧人如同木偶一般,用手不斷地刨著地,一邊自己用精神力感知著此處的地下。
無他,大殿中的那副山水畫倒是頗有些意思,居然是一首藏頭詩。不過仔細一想,陸西法就鎖定了此處為藏頭詩中的藏匿點。
即便錯了也沒有關係,反正也不過是浪費一點時間罷了。
陸西法如同雕塑一般,一動不動地站在滂潑大雨之中,任憑冰冷碩大的水滴從天而落,澆透了他整個身體。他閉目運轉著《基礎冥想術》,默默地恢復著精神力。
中年人不愧是修行了武功的傢伙,他動用起手上功夫之後,陸西法控制著他的精神力居然隱隱感到有些吃力,再也沒有了那種隨心所欲的感覺。